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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一灭,来回变换。
我垂下头,忽略他的话,
掀开毯子起身,
他撩起眼皮,快步走过来,一把摁住我,
「我说,汤先喝了。」
我不理他,
拉扯之间,他碰到我的头发。
下一秒,
一撮头发就那么轻轻地掉在地上。
陈妄像是愣了下,
皱了皱眉:
「怎么回事?怎么掉……那么多头发?」
听着他的话,
就好像他还是那个最疼我的阿妄。
趁他愣怔,我起身走出卧室。
就看见客厅摆满了玫瑰花。
才知道,醉酒抱我回来的那人是陈妄。
可,半年都没有主动关心过我的人,
我疼的死去活来,他却在别人那里的人,
现在摆满整个客厅的玫瑰花,
干什么?
后悔了?
可我没有精力应付,也不需要了。
因为,我没有几天可活了。
突然觉得满客厅的玫瑰花是那么刺眼,
刺的我浑身疼。
我使出全身力气,砸烂了桌子上的玫瑰花,
陈妄一把拽住我的手,咬牙切齿。
我疼的直打哆嗦,抓起一捧玫瑰花就往他头上砸,
陈妄额头顿时鲜血直流。
他抬手胡乱擦了下,咬咬牙:
「陈霜降,你他么疯了?你是不是有病?」
「是,我有病,而且快死了,满意了?」
「那么多花跟不要钱似的,真廉价。除了有钱,你还剩什么?」
「你他么当初还不是为了六万钱丢弃我,怎么?谁更廉价?」
陈妄说这话的同时,狠狠地一把拽住我,
咬牙切齿地控制住我的双手,
死死地把我摁倒身后的墙上,
陈妄的额头还在滴血,
可他却不管不顾地凶狠地吻我。
我使出全身力气,踹他,
蹬他,
咬他……
边哭边嚷:
「陈妄,你别恶心我,你现在不配!」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也像感觉不到疼,
发了狠地亲,一直不停地亲……
撕扯之间,直到……
我和他脸上蹭的都是血。
他喘着粗气,趴在我肩窝,才缓缓道:
「陈霜降,你这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小时候多听话,我只要哄你,你就不哭了。」
「是你先负我的。老子哄了你这么多年,换你哄我一次怎么了?」
「我把满城的玫瑰都给你找来,我以为你还念着我俩的从前,」
「结果你他么竟然用它砸我?还砸流血?你就这么恨我?」
陈妄两眼猩红,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我拼命死死抿紧唇,狠狠地瞪他。
反正都快死了,
再说这些,有意义吗?
陈妄见我死活不说话,他咬咬牙,
「那就亲到你开口为止。」
他刚低下头,就在快要碰到我的锁骨,
客厅内却响起了铃声。
陈妄先是皱了皱眉头,
没管。
可对方却像是不死心,只要陈妄不接,就一直不停地打。
陈妄起身,不耐烦地接起。
还没等他开口,我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声。
是宋宛琳。
声音里全是撒娇和委屈:
「妄哥哥,你在哪?今天为什么没有来陪我?」
「不知道今天吃了什么?我肠胃炎犯了,好难受,我一个人在家,好无助,我好害怕。」
「你现在陪我去医院,好不好?」
陈妄脸上的情欲还没消,
他红着眼,喘着粗气,撩起眼皮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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