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之上映照出了月光,也映出了我苍白的脸色。
曾经的谢怀瑾虔诚的抚摸着我因为制作油纸伞而粗糙的手。
「阿落,你再等等我。等我回京之后就立马为你准备盛大的封后仪式。」
那时候的我们以圆月为见证,以桑落酒作交杯酒,完成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成婚之礼。
我等了好久好久,做了一把又一把油纸伞帮他暗中笼络民心,终于等到谢怀瑾称帝。
他确实履行誓约在准备盛大的封后大典。
只是即将要站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不是我。
3
我养了一只极其漂亮的白狐。
这只狐狸也是谢怀瑾亲自为我猎捕所得。
今日我却未曾见到它一面。
压着心底的不安,我沿着宫殿一路往外找去,在去宫廷花苑的路上看见了它的颈链。
我快步往前走去,看见了被沈安宁按在怀里挣扎着的白狐。
「把狐狸还给我。」
「桑落姐姐想要也可以,跳进荷塘里我就还给你。」
沈安宁坐在亭子里,伸手指向开满荷花的荷塘。
我不会水,自然不会自找苦吃。
我冲到沈安宁身前准备抢走白狐,白狐似是明白了我的意图,张嘴咬向她的手腕。
她痛的把狐狸摔在地上,下一秒我就被她的手下押到了荷塘边。
「想和我抢,你迟早省省力气。」
沈安宁走到我的身边,冷眼看着我一次又一次被按压进水里遭受窒息之苦。
霎那间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跳进了荷塘里。
因为她看见了不远处的谢怀瑾,当然我也看见了。
谢怀瑾是最清楚我不会水的人。
可他飞奔过来救起的是害我落水的沈安宁。
我心死般地向荷塘底沉去,荷花开的正盛,可我的心却了无生机。
过去的事就像走马灯在我眼前放映。
当初我在河边吹凉风制作油纸伞不甚落水的时候,谢怀瑾救起我全身都在发抖。
他颤抖地紧紧抱着我,眼泪滴至我的脖颈。
「阿落,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你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是你先不要我的。
谢怀瑾,是你先违背我们的誓约的啊……
4
我被阿念救了起来,没有溺死在荷塘里。
如不了她沈安宁的愿。
我昏迷了大几日,阿念说谢怀瑾在这期间来看了我好多次都被他赶走。
苏醒过来那天,是谢怀瑾和沈安宁大婚之日的前一天。
我撑起虚弱的身子做起了油纸伞。
双手重复着往日做过无数次的步骤,即便被竹子划破手心我也没有知觉。
来不及晾晒干燥的纸伞,桐油混合着墨水向下蔓延,像是情人的泣泪。
「诅汝破碎,永无安宁之日。」
我希望他们的爱情支离破碎,永远没有安宁之日。
封后大典开始之前,我穿着红衣拿着油纸伞和一壶桑落酒去了谢怀瑾的宫殿。
见我穿着大红的衣衫,谢怀瑾慌了神。
「谁让你今天穿这个颜色的衣服的,一会儿一定会落下口舌。」
我拎着衣角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他漂亮与否。
「可你不是皇帝吗,你要是制止的话谁敢说我。」
他喊人送来了一件水粉色的衣衫让我换上。
我摇摇头褪下了身上的红衣,上前两步吻上了谢怀瑾的嘴唇。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他的颈前,谢怀瑾下意识伸出手要为我擦去眼泪。
我偏开头,举起手里的桑落酒。
「谢怀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