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喉头已现紫斑，姐姐却将最后半碗米汤喂进妹妹口中。罗雁山见状，竟划开自己手腕滴血入药："她们阳气将绝，需以医者心血为引。"
当夜药棚烛火通明。罗雁山按祖父抗击鼠疫的笔记，将达原饮中的槟榔换成岭南特有的余甘子。明轩守着三足药炉，依次投入草果、厚朴、知母，最后撒入金线重楼时，炉内突然爆出七色火星——这是古籍记载的"药通天地"异象。
"小先生...疼..."姐姐突然抽搐，十指抓地迸出血珠。罗雁山反手抽出虎撑，铜铃在少女大椎穴急振，竟从她口中引出一条赤红蜈蚣。明轩猛然想起箱底那卷《青囊尸经》，祖父批注中提到"蛊疫相生"。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妹妹喉间腐肉开始脱落，新生肌肤如初绽的木棉花。罗雁山却踉跄着扶住药柜，早晨划破的手腕已泛起黑线。明轩含泪调制药散时，发现父亲在医案边角写着："宁损十年寿，不教稚子殁。"
第五章 虎啸龙吟
当劳工营升起第一缕炊烟时，罗家后院却传来瓷器碎裂声。留学归来的明轩攥着德国显微镜，父亲正将他的西药箱扔进柴房。
"这些盘尼西林能救急！"明轩脖颈青筋暴起。罗雁山沉默着展开染血的布囊，露出半截发黑的虎撑铜铃——昨夜驱蛊时，铃内暗藏的鎏金穴位图已灼穿铜壁。
父子俩的冷战被急诊的铜锣声打断。英国领事夫人难产三日，洋医院已下病危通知。产房里，罗雁山用虎撑轻压产妇至阴穴，突然转头对明轩说："用你的洋机器看看胎位。"
当显微镜与北斗艾灸同时出现在产床两侧时，明轩突然发现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