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不爱就不爱了。
3
这次的饭局,我到最后也没出现。
深夜,许周一身酒气地回到家。以往我见他这样,一定会把他架到沙发上,给他倒好温水。最后轻抚他的后背。
但今天,我只是冷眼旁观。兴许是见我不同于往常,他的醉意也被驱散不少。
“老婆……我好难受……”
见我无动于衷,他可怜兮兮地卖着惨,本有些心软的我一想到他那番话,又将心肠狠了狠。
“你白天和你兄弟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向来是个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人,直白率真。他以往说,最喜欢我这样的性格。
但他今天却先是愣了愣,因醉酒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过来。然后他扯了扯领带。共同生活过七年,我知道他在不耐烦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
“那只是玩笑话。姐姐,你相信我。”
虽然说着撒娇的话,可他的声音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只觉得他现在冷静得可怕,丝毫没有半点刚才醉酒的样子。
没结婚前,他总对我撒娇,那时候他最喜欢叫我姐姐。可我们领证那天路上,他红着脸颊小声说从此以后他就是我的丈夫,他要做我的避风港,所以绝对不会再叫我姐姐了。
他忘记了这件事。
我掩去眼底的失望,轻声说了句知道了。
4
第二天一早,我打车去他的公司。
单说是他的公司也不准确,或许应该说是我和他的公司。
毕业后许周执意要创业,家里人不同意,却也拗不过他的性子,随意打发他一两百万就不管不顾。刚起步的时候条件差,招聘好久也没有人来,他便撺掇我让我辞职来帮他的公司做事。
那时候我在之前的公司已经做到高层。一开始我不肯,但架不住他三番两次的求我,最后我妥协了。
递上辞职信那天,我听CEO钟总小声嘟囔说真是太可惜了,他原本还想提拔我当副总经理。我笑笑,对CEO画的大饼不置可否。
刚创业那段时间很苦。他家里给他的钱只够周转自己的公司,多的钱一分也没有了;我只好拿出我多年工作赚来的存款,一部分拿来给他当创业本金,一部分就用来补贴我们家用。
最困难的那一年,他被人骗了好多钱。资金链突然断裂,虽说不用给工资,但采购的材料还没能付尾款。我咬咬牙卖掉自己好不容易买下的小洋楼,三百二十万,填补他生意上的资金窟窿。然后,我们搬进城中村的老破小。
朋友知道后劝我和他离婚,说这种人会拖累我,就是以后发达了,也不一定记得我的好。怎么可能呢?许周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