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盒,艰难地仰头看着坐在高位的林倾然。
「还叫然然,真让人作呕,什么人都可以乱叫了吗?」
顾时鄙夷地看着狼狈不堪地我,对着众多宾客:「你们看,他还穿了西装,哈哈哈哈,不会真以为是倾然约他吧,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充耳不闻,只要我的然然帮我说话,这些人的声音,我都可以装听不见。
「找我来干嘛?」
我盯着正在看手机的林倾然,许是对面久久未回复,林倾然好看的眼睛蒙上了一丝委屈。
随即这种委屈变成怒火,撒在了我身上,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鼻孔发出轻哧声。
「你是觉得我会看上你吗?打扮成这样,真让人作呕。」
「然然,为什么找我来?」
我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即使尊严此刻被众多人踩踏,但是没关系,坐在中间的,是我的然然。
她说,只有我和她妈妈,可以叫她然然。
我这么叫她,她一定知道我是谁。
如果她知道是我,一定不会让我委屈。
「你抢了我的资源,倾然叫你来教训你,有什么问题?」顾时插嘴。
我没有回复,盯着林倾然的眼睛,林倾然丢了手机:「别叫我然然,你也配?」
我露出脖子上和她情侣同款的项链:「然然,是…」
保镖一拳打在了我的脸颊,血腥味弥漫了口腔,疼痛感包围了我,一瞬间脸颊便火辣辣的痛。
「说了不要叫这个名字,真欠揍。」
顾时搂着林倾然,居高临下地给我发指令,我的膝盖已经跪的有些麻木,口袋里的戒指盒有些烫手,我呆呆的想起昨天晚上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面的林倾然。
「听见了没,学两声狗叫听听。」
我回神,浑身被保镖端来的水浇了个透。
指尖触碰到了西装内侧袋子里,专门给林倾然带的我自己做的麦芽糖。
因为她撒娇说,只有妈妈才会亲手给她熬制麦芽糖,那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说:「然然,以后都有我,妈妈曾经为你做的,我都可以。」
可是真的可以吗?我的然然,真的是我的吗?
此时麦芽糖黏在我的西装口袋里,没有卖相的麦芽糖像极了此刻狼狈的、在爱人面前丢了尊严的我。
我站起身,不想理会施令,转身离开之时,被保镖拦住。
顾时适时开口,带着小人的得意:「如果我没记错,你奶奶应该在倾然的医院治疗吧。」
我脚步一滞,看到林倾然勾着嘴角默许,我妥协了。
在我钻了所有人的裤裆后,林倾然漫天撒了三百万;「拿着这三百万,永远滚出我们的视线。」
我弯着腰,猝不及防被林倾然一脚踹倒在地上,骨头磕碰到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跪着捡,脏东西还想站着把钱赚了?」
在我狼狈的捡钱的时候,头顶响起了他们的声音:
「满意了吗?」
「满意,你真是最好的倾然。」
走之前,我看着林倾然:「然然,你真不会爱我吗?」
全包厢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