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弄人。
仿佛真如系统劝诫的一般，历史预判了我所有的精打细算。
后妃接连有孕的消息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在场皇族亲眷举杯贺喜，沈娇娇羞涩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顾景昭面泛红光，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与庆贺，眼中满是得意。
宫外，万家灯火中，烟火声此起彼伏。
宫内，群臣拜贺，为他们的帝王，和未来的皇子皇孙。
仿佛只有我，像套上了一副面带微笑的皮囊，神情恍惚地接受着众人的朝拜。
大约这天下间，也只有我是不开心的了。
08
子时过，守岁已毕。
除夕家宴散去，我回到长乐宫，屏退了左右。
我又一次启动了系统。
系统带着嘲讽的语气出现：「他并不为你的孩子高兴。你的600积分，值得吗？」
它向来这样毒舌，但我清楚，它最是刀子嘴豆腐心。
至少现在也只有它，能切切实实地因为这600积分而心疼我。
正如它所说，这孩子是我用了600积分，给自己套上了BUFF才得来的。
思虑再三，我还是鼓起勇气向系统开了口：「我还有400积分，我想……」
「如果主人你是想用这400积分保这孩子生下来，不瞒你说，我可以办到。」我的话刚出口，就被系统打断。「但我还是想请主人免开尊口。」
这是系统第一次如此干脆地拒绝我的请求。
我倔强地继续询问：「如果我一定要呢？」
系统停顿了五秒，这是它表达无语或叹气的方式。
「你可以等上一天，也就是十二个时辰。」
五秒过后，它给出了回应。
「这一天内，看看顾景昭是如何分别对待你和沈娇娇。一天之后，如果你还坚持，我就同意。」
09
系统离去后，我独自辗转反侧，直至寅时方才睡下。
辰时，该是沈娇娇请晨安的时候了。
昨日顾景昭以顾及皇嗣为由，免了后宫的晨昏定省。
但辰时刚过，明娘便急忙把我摇醒。
沈娇娇已经在长乐宫主殿候着了。
被扰了清梦的我有些无语，这是显得她能早起么？
她如今是顾景昭心尖上的人物，风头正盛，我虽心里暗骂，但也只能梳妆去见这位贵人。
到了主殿，沈娇娇照常向我行礼，只是今日的她，看上去比平日里更得意些。
「沈昭仪今日真是好早啊。」我的语气故意夸张了些。「想来昨晚休息得早，今日才能如此精神奕奕。」
「陛下看重皇嗣，妾自然不敢怠慢。」沈娇娇微微一笑，未等我赐座便自顾自坐下了。「陛下金口玉言，免了后宫的晨昏定省，妾本该谨遵圣旨。只是昨夜陛下晋了妾的位分，想来这旨意，还未传到长乐宫吧？」
我还未张口，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