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陈岁桉希望保持理性的眼光去看待科学研究，他觉得程哲过了。

但是陈岁桉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只海豚，它转了好几个圈，没有出口，没有阳光，没有同伴。只有白炽灯，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

陈岁桉不了解海豚这一类海洋生物，只是从外形观测它。

那只海豚第一眼看上去就是大，比正常的大太多了。身体没有任何的畸形变化，只是大。另外通体都是蓝色，像是要融入海洋中。

世界上应该没有通体都是蓝色的海豚吧？

陈岁桉也比较疑惑。

它看上去焦躁不安，不停的用身体撞击玻璃墙。还在嘶鸣，声音时大时小，像人类在骂脏话一样。

陈岁桉听不懂，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去乡下的时候，看到的老人之间的骂架，那个声音高低起伏，和现在这只海豚发出的声音有点像。

只是海豚的声音更大，被玻璃隔绝了大部分以后传出来的声音还是很大。

陈岁桉安静的当着摆设，这个事也轮不到他头上。

但是下一秒，海豚转身了，它向这群人的方向而来。

嘴里骂骂咧咧的。

陈岁桉和它对视了。

它停了转圈，然后缓慢的靠近陈岁桉这一侧的玻璃水墙。

所有人都安静了，它一安静，每个人都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陈岁桉也不例外，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不断的加快，随着海豚的靠近。

突然，它冲了过来，“砰”很大的一声，它撞上了玻璃墙，伴随着它的嘶鸣声。

陈岁桉站在那里。

在它冲过来以前，其他人都下意识跑开，只有陈岁桉没动。他的脚仿佛被黏在了地上。

陈岁桉向后倒去，不受控制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吓到了。

只是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放我出去！！”

是海豚的声音，因为除了它，这里没有东西是被囚禁的。至少在a1研究室里面没有。

(三)

“岁桉，岁桉……”有人在陈岁桉面前晃荡，灯光明明暗暗，让他忍不住皱眉。

“你醒了？！吓我一跳。”程哲的声音。

陈岁桉缓了缓胀痛的太阳穴，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程哲不断晃动的手，看他醒来，挣扎着想坐起来，程哲帮他坐起来，半靠在床头，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好。

“你睁开眼睛，迷糊好半天了。好在护士说你醒来就没什么大碍了。”程哲递了杯水给陈岁桉。

他感觉脑袋像被人揍了一样的疼，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那杯水，喝了口，缓和了一下。

他问自己是怎么了。

程哲说：“你好像被吓到了，那只变异体扑过来撞击玻璃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站着，直接倒下了。”

“你咋这么愣呢，这都不知道躲。”

程哲絮絮叨叨的。

“不过奇怪的是，它发出的声音如此巨大，竟然穿过特质玻璃墙之后，还是震耳欲聋。”

“我听新调来的海洋生物学家里克说，海豚发出的声音一般人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