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连夜赶回老头所在的城市。
在这之前,J不知又从哪冒出来给了我一块电子屏计数表。
黑方块上五十的整数,在我接手一瞬间一下一下往下调,直到44那里定格。
44?
这个数字有什么特殊之处?
J也不解释,只说我到时候会明白。
最后,他要求以随身安保的名义跟我回去。
8离上次回大宅子不知过去多久了,印象里老头最常做的就是在露天的摇椅上晒太阳。
可惜他身上的腐朽是烈日也无法驱除的。
这会进院子却没看到他晒太阳的影子。
我很抗拒回到这里,那些不快乐的回忆都是在这里产生的。
迈着并不轻松的步伐进入正厅,老头正悠闲自在地品茶。
出乎意料,他的状态很不错,没有一点要嘎的迹象,比之前要精神多了。
“怎么回来了?”他明知故问。
“这你知道的,又玩什么把戏?”
我心里闷着一口气,继续道:“我不管你挑谁做继承人,可你用这种方式让我给他们做明面上的靶子,到底存何居心?”
老头抿下一口茶,抬眉,眼珠定定望着我,“你回来就是兴师问罪你老子?”
他是那样轻描淡写。
也是,妈妈去世那晚他可是差点要我命。
想起妈妈,我瞄一眼墙上相框里的女人,余光里身旁的J也望着那处。
“那个女人真是愚蠢,到死都未看透你。”
老头放下茶盏,“从没看透过我何尝不是一种幸运,作为儿子你该为你的母亲庆幸。”
从未改变的,清醒地残酷。
他漫不经心,似乎谈论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更像是无关紧要的人。
为了结束这对他而言无聊的对话,老头起身拿过管家递来拐杖,走动两步,打算上楼。
我瞧着他的动作,一改往日的老态龙钟,心中疑虑丛生,更咽不下这口气。
带着讥讽的语气脱口而出:“我看你最近挺滋润的,看样子还能活上三十年,说不定你那些儿儿女女都没你能活,比王八能苟……”
话没说完我脑袋直接挨上一棍子,“嘭嘭”两下硬物撞击头骨的声音我是听得一清二楚。
接着湿漉漉的液体从我额角淌下,眩晕下我站不稳,是J接住我,避免我倒地。
“他是谁?”
老头收回手中的拐杖,质问我。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吃力睁开带血的眼角。
老头面无表情,打量J两眼后转身在管家搀扶下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