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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想: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我了呢?
闺蜜娇娇恨铁不成钢:“他去哪里再找一个对他这么掏心掏肺的人啊!”
是啊,大概是除了我之外,再没有人对他那么好了吧。
出院那天,陆谦加了我微信,把之前我帮他垫付的医药费和车费转给了我,我跟在他身后,踩着雪,看着他的背影,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了学校。
后来那个寒假,我经常在学校门口“捡”到陆谦。
有时候他喝醉了,我就连拖带扛地把他带到酒店。
有时候他没喝醉,我就陪他在校门口静静坐着。
……
那年冬天雪下得很大,没坐一会就落得满头满肩,我其实很不习惯安市的冬天,戴着最厚的羊绒手套,还是长了冻疮,稍微一动就又疼又麻。
但陪他坐在门口的那些时候,只觉得温暖异常。
他突然转头,抬了抬下巴,呼出一团白热气:“萧晴,你是不是在追我?”
我看着他的脸在路灯下镀了一层光晕,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眼前飞舞,佯装镇定道:
“你才看出来啊?”
他捏了捏我冻得发红的脸,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是他第一次对我笑。
朋友经常劝我:“陆谦就是个冷心冷面的,除了柳絮,你看他还在乎谁,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要太上头了。”
我也知道,但是没办法,从迎新晚会上初见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逃不了了。
我追了他185天,从寒冬到初夏,第186天,我们在市区吃陆谦爱吃的那家重庆火锅,我一边忙着往辣锅里放毛肚,一边听见他说:
“萧晴,我们在一起吧。”
没有铺垫,没有告白,没有誓言,是陆谦一贯的风格,隔着火锅的热气,我甚至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毛肚在锅里翻滚着,我的心也在咕噜咕噜冒着泡,热气腾腾。
顿了顿,我轻声回答:“好啊”
吃完饭我们一起回校,而后我一个人打车去医院,吊了两小时点滴。
我肠胃炎,不能吃辣。
胃慢慢开始烧灼,很难受,心里却满是溢出的欢喜。
年少时义无反顾的热忱啊。
3:
第二天是周末,可能是前几天太累了,我罕见的睡到了10点,醒来时,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角落,因为蜷缩的姿势过久而有些腰酸背痛。
其实屋里开着暖气,已经比外面好很多了,但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我还是非常怕冷。
陆谦不一样,他就像个大火炉,大冬天也可以在屋里穿短袖吃雪糕,晚上睡觉也只喜欢盖半边。我天生冬天手脚冰凉,睡相也不太好,很喜欢把脚往他身上蹭,抱着他睡觉。
他一个人睡惯了,刚开始很不习惯,我一滚过去,就把我推开,但不一会儿我又会无意识的向他身边滚去,折腾一夜,后来他没办法,倒也慢慢习惯了。
躺在床上,我看着天花板发呆: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从陆谦身边醒来了。
以往夜里,不管多晚,我总会等陆谦一起上床,把脸窝在他怀里,熊抱着他。但不知何时开始,我不再把手脚往他身上攀,夜里冷了,也只是裹紧被子蜷缩起来,即便知道,不远处,就有我的“火源”;少数几次早睡,迷迷糊糊间感觉旁边一沉,还会下意识的往里挪一挪。
“叮”,微信提示音把思绪拉回现实:
“醒了吗?早上临时回公司处理点事情,下午想出去吗?”
“早餐在餐桌,记得吃点”
这倒是罕见的主动和体贴。
往常买早餐这种事,都是我在做,周末的行程,也是我在张罗安排。
相处久了,陆谦真的是一个散漫自由的人,只要不触碰他的利益和原则,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在家打游戏还是出门看展,在他看来并无不同。
但我总爱折腾,爱拉着他去爬山、看展、逛超市,做所有寻常情侣会做的事,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