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蓝色的爱,泪断鹊桥的织女牛郎

  请你多包函了!”

  伟开怀笑着∶“怎么会嫌麻烦呢?欢迎都来不及了!”

  “那就说定了。你到时可不能反悔。”我故作正经道。

  “好!我等你。”他语短情长。

  电话一切断,我的信心略加动摇。深吸气一口,用力呼出,踏出这么重大的一步,只希望对这段迷蒙的情有所交代。

  不论结果是好是坏,试着去承受吧。

  我将平日省吃俭用和辛勤打零工挣来的零用钱,换成一张薄薄的上海广州来回机票。觉得自己像在赌博,却又说不上来赌些什么。

  离预定去上海的日期愈近,我愈发紧张难耐。脑中净回荡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看见我时,会怎么想我这个人?、他本人究竟有没有那样好?、我们会变成情侣吗?、他能不能带我远离我当前的生活环境?

  中国神话传说中,牛郎、织女每年七夕一会,是藉喜鹊搭建而成的鹊桥相逢。身处二十世纪末,还有没有织女、牛郎、鹊桥这些浪漫到无可救药的因子呢?

  若织女如我,该当为自己搭座鹊桥吧?

  我尚不会质疑男生话中的可信度,伟不像是个骗子。我怀抱单纯的勇气、肩负轻便的背包、拉着行李箱,手执机票,略向家人说明行程及预定归期后,一人坐车往机场前进。

  到了机场,时间还充裕,我趁机拨了通电话找伟。

  “喂?伟吗?是我。”

  “你人在哪里?”

  “我在机场。我预定下午一点三十分登机,但不知道要多久才会到上海。这样好了,你四点时来机场接我吧。”

  “嗯,应该用不着那么久吧?我会去接机的。还有,请你记得,我的双手缠着绷带,不会难认人的。”

  简短对话完,我走回候机室随便找个空位坐着。等待,枯燥乏味。我百般无聊地看着来往人群,正觉得无事可做时,左侧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小姐,你是不是坐这班到上海的飞机吗?”她指了指墙上的时刻表。

  “是啊。你也是吗?”

  “这位是我妈妈。”女孩看了下身边的中年妇女,“我们来广州谈生意,正要回上海。”

  我和善地微笑问好,“我是第一次去那边,很多登机手续都不熟悉。造成不少困扰”

  多亏了她们,我才晓得登机的地点、下机后该如何通关与check-out。学问还真大!

  上了飞机后,找到座位,接着,我望着高高的置物架发呆。个子娇小的我,没办法将沉重的旅行箱抬至架上。

  坐在一旁的上海男士问口说道∶“小姐,我帮你。”他好意地帮我放好。我连声道谢。

  六十分钟的旅程。周围的上海旅客听我头一次去上海,纷纷告诉我一些出关的须知。我心理疑问顿时消除不少。所谓出门遇贵人,得到素不相识的好心人帮忙,该是很有福的。

  施比受更有福。我平白接受不少帮助,怪不好意思的。

  顺利抵达上海,我循着指示走出机场。这才发觉不过下午二时半,我和伟约定的时间是四点,那我不等惨啦?

  怎么办?干脆打电话告诉他我人已到了。

  忽然,有人轻拍我的肩头。

  奇怪,谁会找我搭讪?我回身,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个既熟稔又陌生的脸孔映入眼帘。男孩露齿而笑。

  只见男生穿着蓝色上衣、深黑西装裤、脚踩黑皮鞋,发色泄得微黄,两手裹着厚实的绷带。

  将他从头到脚巡视好几次,啊?伟,是你?你来啦?一种没法用言语形容的吃惊。

  “怎么,认不出本人啊?幸好我不守时,早就来了。不然,你这小迷糊可有得等了。”他像是责怪我,语气十分柔和。

  伟一把拿过我的旅行袋,扛在肩上,另一手轻柔抚过我的脸颊。

  我猛觉得脸好烫,头马上压低,上海的男人都是这样向女孩子打招呼的吗?

  “我想打电话找你,可是没零钱”我暂且甩掉刚才的羞涩,说明自己眼前的问题。

  他又展绽灿烂的笑容,“小事,我带你去不就行了?”伟牵拉我的手,领着我前去取钱。

  常出国的他一路上告诉我机场各种设备的用途,“芷晴,就是这里了。”男生指了下柜台。

  我茫茫然、傻傻地点头,置身梦境中。

  他就是伟。

  男孩微微笑着,似曾相识,“来吧!我带你去搭出租车!”二话不说,牵起我的手,朝大厅出口走去。

  正式见面才不出十几分钟,他对我有如交情十多年的好朋友。一切都那样自然。

  不过,飘飘然的感受真好,漫步在云端。

  反正伟是东道主人,交由他全权处理吧!

  两人一坐进排班出租车,我的心神方从美梦中初醒。咦?右手怎么被人握住了?我向右侧一瞄,他的左手早悄悄地把附住我的手背。

  密实的绷带让我感应不到男生掌心的温度,即使这样,那种亲近的压迫感促使我的心乱跳,耳中仍犹听见快速的怦怦、怦怦韵动声。

  “你有地方不对劲吗?芷晴。你的脸好红。”他偏着头颅,关心地问着。

  明知故问!女孩子碰上此类状况,那个不脸红的啊?

  我故意飘开视线,看向车窗外的街景,逃避互相偷瞄的尴尬。燠闷,薰得空气微微颤动,朦胧不清,看得不很真切。

  是梦吗?他就坐在我身边,透着伟的味道。男生给我的感觉,说不上来,有点冒冒失失的。

  “司机先生,请停车。已经到了。”他付清车费,帮我搬出笨重行李。

  我们驻停在一幢七层高楼房楼下人行道上,“伟,你家在几楼啊?”

  “整栋楼都属于我家,芷晴。”伟眉尖一挑,颇平淡地说。

  尾随他上楼的我心头一惊∶“啊?你家那么富有啊?”

  大厦最低两层是租给他人开快餐店,生意兴隆;客厅、厨房、洗手间、家人居住的四间卧室在第三层。客厅、厨房采中国古风装璜,桌椅皆使用桧木为材,典雅别致,不难窥出主人之用心及品味。盥洗室及卧房则为和室,日式风味,设的塌塌米据说是日本进口的。

  楼房第四层是工厂、第五层是伟父亲的书房、第六层设有健身房及客房。他家人相当重视享受、娱乐,出门有二辆顶级名车代步,男孩自己拥有一辆摩托车、客厅的视听设备,全新的大尺寸、超广角荧幕电视、立体声杜比环场音效音响和高功率喇叭、附加影碟、录放影机等。简直像个迷你电影院!

  相较于我家的环境,真是天壤之别。我不由得兴起同人不同命的慨叹,那股不明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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