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嘿嘿地笑了笑:“您是不是看到小像上的男人与您极其地相似?”
我又点了点头。我还纳闷他怎么知道的,他明明眼神不好。
他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老头子年轻时可不是这样的,眼神好得很。昨日离着您那么近,勉强也看清了您的长相,您跟老主子长得可真像啊!这画像上的男人就是我的老主人。”
我大概知道这小像上的男人是我那位鼻祖父,但是这里面的雪儿就让我不能理解了。
这位老仆人知道的东西似乎很多,我试探着问他:“您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4
我把小像递到了他的眼前,他端详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开口:“这是雪儿小姐。”
这女人怎么也叫雪儿?难道我胡乱的猜测居然是事实吗?
老仆人看我的神情,像是知道了某些事情:“您跟雪儿小姐相遇了?”
什么叫我跟雪儿小姐相遇了?这位老仆人的意思是说这小像上的雪儿跟我遇见的那个雪儿是同一个人吗?
这老头莫非也疯了?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神经不正常,看来这个老头病的也不轻。
老仆人看见我看他怪异的眼神,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只是他好像并不在意。
“想必左先生以为是老朽我疯了,胡言乱语。也不怪您,毕竟您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些事情确实有些超乎您的想象,一时不能接受,也是应当。”
这老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雪儿小姐之所以能活这么久,而且容颜依旧,那是因为雪儿小姐是「永生人」!”
我脑袋“嗡”地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老仆人看我好像不能理解,解释了一句:“永生人,就是不老不死的人。”
真是越来越疯了,我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让我的理性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
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一直告诉我,这是真的。
如果老仆人没有疯,说的是真的,那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接近我?我身上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吗?
我自知无钱无势,烂命一条,没有什么可以给人觊觎的。
果然这个老仆人也跟我一样,精神真的出了点问题,比我还会胡言乱语。
我的理性和感性有一种严重的割裂感,这使我的思绪很是混乱。
老仆人见我这副模样,从箱子里拿出一本日记本:“您想要知道的东西,也许这日记本能告诉你。”
我在地上思考不出所以然,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接过那本日记阅读了起来。
我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整个人沉浸在了日记里。
这一读不要紧,我的震惊和惶恐是越来越止不住了。
这日记里记的事情,跟我在梦里的情节简直一模一样。
所以我昨天晚上做的梦,并不单单只是梦,而是我鼻祖父的一生吗?
我为什么会梦到鼻祖父的一生?是鼻祖父托梦?还是这原本就是我的前世?
我的思绪更加混乱了。
整个人又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我深知我这是又发病了,不敢耽搁,赶紧拖着软趴趴的双腿去行李箱中拿药。
药吃完我才终于镇定了一些。
随即头脑又有些昏昏沉沉的,就又睡了过去。
我在一片漆黑的空间,到处看不见光亮。
我心慌极了。
拼了命地往前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也没感觉到累,就是心跳的很快。
终于看到前面有一点白光,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往那个方向飞奔了过去。
近了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
她背对着我,白衣服发着光。一头漆黑的长发披至腰间。
我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那女人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一般,一动不动。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她还是无动于衷。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她有任何反应,终于忍不住绕到她前面去。
她的脸掩在头发底下,有些看不清。等我转到她前面的时候,她终于有动静了。
她缓缓得抬起头,惨白的脸上七孔流血,那眼睛里只有眼白……
这恐怖了场景吓地我连连惨叫。
然后我是被人摇醒的,满头大汗醒了过来。
老仆人担忧地看着我:“左先生,您没事吧!做噩梦了?”
我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湿了我的全身。
这个噩梦太可怕了,醒来才发现这个七孔流血,没有瞳孔的鬼,居然长了一张雪儿的脸。
我对雪儿的恐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连在梦里她都这么可怕。
老仆人递过来一杯水,我喝了水才慢慢地平复了心跳。
我感觉我真的已经疯了,从发现雪儿不是人以后,我就越来越不对劲。
现在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也许雪儿并不会伤害我。然而,每当我闭上眼睛,那个可怕的梦便会涌上心头,让我无法入眠。
老仆人端详了我桌上的药许久开口问:“这是什么?”
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心理医生给我开的药。”
他表情有些纠结,最后还是说:“这药,您最好还是别吃了。”
我只是笑笑,哪有病人不吃药的,既然医生说要按时吃药,那我就要谨遵医嘱。
几天后,我的身体状况不但没有好转,还变得越来越差,精神也极度疲惫。无奈之下,我决定寻求帮助。
我打通了左玉书的电话,跟他说了我的情况。
听了我的描述,他说要亲自过来一趟。
虽然我觉得已经麻烦了他许多了,但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到半天,左玉书就来了。
他进门的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了几度,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他一进门就从头到尾地把我打量了一番,我被他看地头皮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