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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这一世,他已然成为了一个外姓男子,照理说根本不可能知晓我的闺名才对?一闪念间,难道说,他和我一样也是重活了一世?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之前所拟定的一些计划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地重新部署一番了。
陈看我低头,久久没有说话,终是说出一句:“罢了,失礼了。”
陈走后,我在院中思绪良久,终是进了父亲书房。
父亲正坐在书案边,揉着额头。显然刚才和陈的交谈并不轻松。
“父亲,女儿求您一件事。”
我跪在父亲前面:“请不要推荐陈敬亭到张居门下。”
我知道父亲和张居有些交情,前世就是父亲引荐陈敬亭给张居。
陈察言观色,出谋划策,不日归为张一派,变成张手中的一把铲除异己的利刃,往后一路受之提携。
投名状就是魏家世子的人头。
嫡姐自小照着世家宗妇培养,端庄大方,极是让父母省心。因为出嫁前嫡姐突然变卦,父母自是觉得愧对我些。我提出这个要求,父亲虽觉不妥,也应了下来。
“吾儿”,父亲问道:“可是与魏钰有关?”
父亲出身寒门,能做到侍郎,自是有一番心机。
“你也算嫁的不错,为父也只能帮你到这了。只是你姐姐那边也着实需要帮衬一二。为父打算将他引荐给苏合。”
说起苏合,此人乃是父亲的首届门生。因父亲膝下无子,故而对于苏合这个学生更是如弟又如子、关爱有加,不仅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而且还对其悉心栽培。如今的苏合也是不负众望,已然官拜户部侍郎一职。
回想起往昔,在我尚未成为首辅夫人之前,曾经偶然见到过苏合与陈敬亭一同出现。遥想当年那场克扣粮草之事,说不定其中就有着苏合的暗中操纵。然而正当我想要继续开口向父亲言明之时,却瞥见父亲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别样的深意,只听他缓缓说道:“你和你姐姐日后务必要相互扶持才好啊!”
辞别父母之后,我独自一人行至巷子口处,竟意外地撞见了同样刚刚离去的嫡姐以及她的夫君。
未交谈一言,各自登上自家马车,分道扬镳而去。
终于回到了侯府,一路上我的心情忐忑不安。刚进府门不久,就有婆母身边的嬷嬷前来迎接,并告知我婆母今日已不再称病不见,特意让她来带我前去拜见。听闻此言,我心中不禁一紧,毕竟这可是我自嫁入侯府以来首次与婆母相见。
随着嬷嬷穿过曲折的回廊和庭院,最终来到了婆母所在的正厅。踏入厅内,只见婆母端坐于主位之上,她的身姿挺拔,眼神犀利,浑身散发着一种将门独有的威严气势。与我那温柔文雅的母亲截然不同,眼前的婆母让人望而生畏。
婆母简单地询问了我几句关于娘家的情况,我都一一恭敬作答。随后,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也不容易。”话音未落,便示意我走上前。紧接着,她缓缓地将自己手上戴着的一只翠玉手镯褪下,然后轻柔地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然而,这只镯子对于我纤细的手腕来说似乎略显宽大,它在我的手腕上来回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滑落一般。望着这晃晃荡荡的镯子,一时间我竟有些失神。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并未完全在此处,婆母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吩咐我先回去好好歇息。于是,我向婆母行了个礼,便在嬷嬷的引领下离开了正厅。
4.乔迁设宴
缓缓地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后,我轻轻地关上房门,然后走到桌旁坐下。稍作停顿之后,我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之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锦袋。这个锦袋看起来小巧玲珑,但却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回想起离开父母家之前的那一刻,在母亲的房中,姐姐迅速地将这个锦袋塞入到我的袖中。当时,她轻声说道:“小妹,莫要怨恨我。我知晓你如今急需此物,就拿着吧。”说完这些话,她便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我。
此刻,当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打开这个锦袋的时候,眼前所见之物令我大吃一惊——里面竟然装着的是她的陪嫁房契!一时间,无数个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说她已经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