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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弱水替沧海 流月初华 3333 2025-01-11 09:07

  

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要不是得挑选黄道吉日,我恨不能今天办婚礼。”

傅宴辞的眼眸闪烁着星光,沈云阶仿佛看到了十八岁那年,那个红着俊脸结结巴巴向她告白的男孩。

如果没有听到他和庄晚柠的床事,应该会觉得他爱惨了她吧?

傅宴辞,你怎么就出轨了呢?

我们本来差一点点就能圆满了啊。

傅宴辞的胸膛剧烈激动地起伏着,眸光灼灼:“云阶,我们婚期就定在这个月28号吧?”

沈云阶颔首:“好。”

28号那天,他们的婚期就是她的死期。

傅宴辞,尝尝从希望到绝望的滋味吧。

沈家人旁听了全程,。傅家的突然上门提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又不好公然站出来阻止。

等人走后,沈母脸冷了下来:“你怎么能答应举办婚礼?要是让王家知道了,你如何嫁过去?还有柠柠,你怎么不为她想想?”

“我知道你以前很喜欢宴辞,可你得接受事实。”

“他得对柠柠负起责任。”

这么想让庄晚柠嫁给傅宴辞吗?

沈云阶倒是有些期待了。

她死在了傅宴辞还爱她的时候,届时,庄晚柠会得偿所愿吗?沈家又该如何向王家交代呢?

“放心,这婚约会取消的。”

沈云阶嘴角悲哀地勾起。

她竟忍不住在想,死了以后,他们会不会难过。多么可悲啊?她居然要靠死亡来换取他们的怜悯。

好在,死亡对于她来说是新生。

她很快就可以彻底脱离他们,不用再期待所谓的爱了。

“王家可是门好亲事,多少姑娘想要都求不到,你这死丫头居然不情不愿的。爸妈还不是为了你好?”

沈母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聘礼单子,转身塞到庄晚柠怀里。

“柠柠,这些是你的聘礼,你收好了。”

“可是,这是宴辞给姐姐的。”

庄晚柠看着桌上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本就嫉妒得发疯,再瞥了眼聘礼单上的满满当当的资产,眼睛都红了。

她跟了傅宴辞三年了啊!

怎么就比不过沈云阶啊?

还有王家!那可是顶级豪门,凭什么沈云阶这个病秧子能嫁得比她好?

庄晚柠强行压下心头喷涌的嫉恨,惶恐地推拒着:“妈,柠柠不敢跟姐姐争,这些还是给姐姐吧。”

“是柠柠对不起姐姐,只求姐姐不要恨柠柠。”

“傻孩子,明明受委屈的是你啊。”

沈母目光柔和地摸了摸养女的头,心中无限感慨。

“要是云阶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第六章

当天夜里,沈云阶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晚柠。

沈云阶权当没有看见。

庄晚柠却凑了过来,那张姣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姐姐,怎么?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宴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

“姐姐,你太失败了。”

沈云阶望着她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是因为傅宴辞提亲的对象不是你吗?”

“沈云阶!”被戳中痛处的庄晚柠脸色狰狞可怖。

沈云阶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姐卧病,爬姐姐未婚夫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

“该感到耻辱的是你。”

“得意什么!”庄晚柠咬牙切齿,“就算你是沈家亲生女儿又如何?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宴辞退婚。”

想到了什么,庄晚柠恶劣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

“你醒来的前一晚,宴辞在病床前要了我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他爱到发狂呢。”

傅宴辞的背叛已然勾不起任何愤怒难过的情绪,沈云阶眼眸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庄晚柠,你太可悲了。”

没能刺激到沈云阶,庄晚柠破防。

“沈云阶,你凭什么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就不该醒过来!”

恶魔般的恶意催生了心底早已压制多年的冲动,它破土而出驱使着庄晚柠猛地推了眼前人一把。

“去死吧!”

在听到前一句话时,沈云阶就察觉到了不对,身体失重的刹那,她拉住了庄晚柠,两人一同从长长的旋转楼梯上翻滚而下。

鲜血从庄晚柠的额头和沈云阶的嘴角涌出。

血色浸染了视线,沈云阶看到了庄晚柠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原来她也会疼啊。

沈临州最先听到异响下楼。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庄晚柠。

“柠柠,柠柠。”

娇生惯养多年的庄晚柠早已疼得陷入了昏迷。

匆匆瞥了眼还有意识的妹妹,他一把将庄晚柠抱了起来:“云阶,柠柠伤到了头,情况危急,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

【宿主,你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

【就算不更换身份,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云阶扯了扯嘴角,在昏睡前低喃:“怪不得这么疼。”

最后是管家将沈云阶送到医院抢救的。才刚出院不到一天,沈云阶再次回到了手术室。

醒来时,傅宴辞坐在病床边,通红着双眼抓着她的手。

“云阶,还好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睡不醒。”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丢下离开我,云阶。”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沈云阶破败的身体稍微一动弹就要忍受密密匝匝的疼痛。她还是坚持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等,快结束了。

“砰——”

沈父踹开了门,破口大骂。

“沈云阶!你竟然推妹妹下楼!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

后面的沈母痛心疾首地抹眼泪:“云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沈云阶淡漠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语调平缓得可怕:“是庄晚柠先推我下楼。”

“你还在狡辩!”沈父勃然大怒,“柠柠没事推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心胸狭隘,从小就处处针对她!”

沈云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就报警吧。”

“警察会根据现场痕迹还原真相的。”

沈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的手机摔个粉碎:“姐妹相残!你是想让全世界来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云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我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沈父与女儿对视着,原本那乌沉沉的脸色无端多了些许茫然。

傅宴辞黑着脸劝道:“伯父,不如先听听云阶怎么说吧。”

正当沈父要耐着性子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况时,虚掩着的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门板拍在墙上撞得“哐哐”。

沈临州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进门。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沈云阶的手,回头急声道:“快抽血。”

“你想让我给庄晚柠献血?”

沈云阶抬眸望着哥哥陌生异常的面孔。

“哥哥,你不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

沈临州眼底满是不耐和疲惫:“沈云阶,我可以不追究你推柠柠下楼的事。”

“但是柠柠没你的血会死的,你先救她。”

傅宴辞听闻老情人庄晚柠的伤势竟危及性命,顿时心生不忍,一句“云阶需要休息”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他看向沈云阶,眉宇间带着焦急。

“云阶,那是你妹妹。”

第七章

“傅宴辞,你也要我给庄晚柠输血吗?”

傅宴辞第一次看到沈云阶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死寂。

心没来由地生出慌乱不安来。

很快,他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晚柠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对于他来说,沈云阶是不可亵玩的女神,庄晚柠则是能满足他一切癖好的床伴。

床伴自然比不上女神。

但两者他都不想失去。

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

“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姐妹。”

傅宴辞下意识躲避沈云阶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

说着,傅宴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沈云阶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

还记得6岁那年,庄晚柠摔死了她的猫咪,她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她委屈极了,又哭又闹,最后换来的不再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和安抚,而是无情的耳光。

她背着书包离家出走,是傅宴辞找到了她。

他牵着她回家,说他会快快长大,保护她。

他食言了。

傅宴辞走后,沈母再无顾忌:“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输些血给柠柠怎么了?柠柠伤到的可是脑袋!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看你就是想拖时间,害死柠柠!”

沈临州拧眉:“云阶,只是要你一点血。”

不等沈云阶反应,他沉声吩咐医生。

“快抽。”

“这……抽伤患的血恐怕不太合适。”医生擦汗,“院方已经从市医院调取血源了,再等半个小时——”

“不行!万一柠柠出什么差池怎么办?”

沈母忧心如焚,眼看着说不通,索性快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抓起沈云阶的手,将针头插进血管里。

冰冷的触感让沈云阶的灵魂都在颤抖。

生机随着鲜血一同快速流逝。

一阵阵眩晕让沈云阶仿佛回到了最幸福的幼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想要再瞧瞧母亲的面孔,视线模糊得实在看不真切,只好用极低的气音唤了声:“妈……”

“妈,云阶好疼啊。”

“妈……”

这一声声小猫似的“妈”让沈母心头莫名一窒。可她很快又想起另一间病房里生死不知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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