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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了我一眼,终究还是抬手制止正欲再开口斥责我的德寿。
随后,他袍袖一甩,大步转身,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传出:「跟上。」
我心中一喜,知晓这是皇上愿意听我详述的契机,赶忙起身,亦步亦趋跟在皇上身后。
一路上,我心跳如雷,反复斟酌着该如何措辞,才能让皇上彻底相信我。
直至踏入御书房,皇上缓缓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凝视着我,再次开口:「说。」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皇上身侧的德寿公公,犹豫片刻,还是恭声道:
「还请皇上屏退左右,此事机密,多一人知晓便多一分危险。」
皇上闻言,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德寿,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悦之色,他盯着我,语气不耐道:
「你直说便是。」
我双膝重重跪地,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皇上,奴婢听闻有人暗中谋划,欲窃取城防图,恳请皇上务必保管好城防图,以防贼人得手,危及江山社稷。」
皇上听闻,剑眉微微一挑,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德寿,下巴轻轻一点。
德寿公公领命,小步疾行至放置城防图暗格前,伸手取出那精致檀木盒子。
然而,当盒子开启的瞬间,德寿公公面色惨白——里面竟空空如也,哪还有城防图的半分踪影!
刹那间,皇上瞬间面色阴沉,周身冰寒气息骤起,大发雷霆道:
「是谁!」
我心中一紧,原来在被押入诏狱前一日,这城防图便已失窃,但算算时间,此时贼人定是没有机会将城防图送出宫。
我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皇上,奴婢是今日瞧见几个形迹可疑之人凑在一处交头接耳,悄悄凑近想听个究竟。」
「只隐约听闻他们提及城防图,还说要趁守卫换班、防卫松懈之时动手,那城防图此时定还在宫中,还请皇上下令搜宫。」
皇上目光在我身上定了一瞬,随即怒道:
「还轮不到你教朕怎么做!」
言罢,他猛地一甩袍袖,当即下令全面搜宫,一众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5.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等待着搜宫结果。
不多时,一阵急促脚步声打破死寂,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而入,手中高举着一锦盒,单膝跪地,高声回禀:
「启禀陛下,在宫女苑锦月床榻下,发现此物,经查,正是被盗城防图。」
我闻言,身形猛地一顿。
锦月正是我。
这一瞬间,我脑袋 “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瞪大双眼,满心惊讶与不解,这城防图怎会在我床下?
慌乱之中,我又看向皇上身旁的德寿公公,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平日里被我忽略的细节,只觉细思极恐。
得知我便是锦月后,皇上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漆黑,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好一个贼喊捉贼!」
我急忙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哀求道:
「皇上明察,定是贼人察觉奴婢在追查,蓄意陷害奴婢,奴婢冤枉!」
皇上却仿若未闻,脸色铁青,阴森双眸死死盯着我。
此时,德寿公公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皇上,这小贱婢心思如此歹毒,竟敢觊觎城防图,依老奴看,当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我气得浑身发抖,深知若不能及时自证,今日便是我的死期。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急切说道:
「皇上,奴婢今日当差,期间从未回过居所,根本没有机会窃取城防图,更遑论将其藏于床下。」
「再者,奴婢若是贼人,又怎会傻到主动向皇上禀报城防图有失,还恳请搜宫,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求皇上明察秋毫,给奴婢一个机会,定能揪出真正幕后黑手!」
皇上听闻,眉头微微一蹙,眸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