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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走了过去。
他靠着栏杆,浑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字。
这种男人最好勾搭了,我一会儿靠近他装作无意把红酒泼到自己身上。
我端着酒杯缓缓朝他靠近,在心里将剧本演练了上百遍,却就在这时我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手里的酒杯脱手而出,红酒尽数砸在面前的白色西装上。
场面静了一瞬。
殷宁看了眼脏了的西装,良好的教养让他到此时依旧温柔平和,“桑桑小姐,你弄脏了我的西装。”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后退了一步,试探着开口,“那你找沈周赔?”
他眸光微垂,红润的唇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那倒不必,你的礼服也脏了,和我一起去楼上换一件吧。”
我这才看见自己的礼服上也沾了红酒,只好跟在他身后上楼。
我特意在房间里磨蹭了很久,估计他应该走了,才打开门走出来,却不想一开门就和他四目相对。
“好巧。”
他换了一身灰色西装,在明亮的灯光下,流畅的线条衬映出劲瘦的腰身。
我不想搭理他,敷衍了两句,和他一前一后下了楼,一下楼我就奔着谢怀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自信以我的容貌和谢怀与沈周之间糟糕的关系,只要出手就能成事。
我整理好心情端着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朝着谢怀的方向走去,才发现他刚才站着的栏杆处空无一人。
殷宁从身后走了过来,他晃着酒杯,面色温和,那双漆黑的眸子好似闪过一抹笑意,“你在找谢怀吗?”
“他临时有事,刚走。”
这下我彻底蔫了。
恹恹地垂下了头,可我真的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目光一转我眼神落在了身旁的殷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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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捏了一下端着一抹天真的笑容回过头,‘没有啊,我找他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这边的视野很好,又清净。”
“殷总也喜欢这里吗?”
他理了理衬衫,环顾四周似乎不知道这楼梯角有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人更好看。”
“啊?”
我愣了一下,顺着他的手指看到大厅中来来往往的人,沈周也在其中,此刻他牵着一个白裙女孩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和对我永远冷漠、高高在上的神情不同,他此刻温柔的要化了。
我心里暗暗啧了声,明白这就是时家那个小千金,果然很不一样呢,
和我假装天真不同,她浑身透着是那种用金钱堆积养在水晶瓶里不染世俗的干净。
我自嘲般垂下了嘴角,我这种在泥堆里打滚挣扎着活下去的人,连羡慕的资格都没有吧。
看了许久,我才涩然移开眼。
殷宁耸了耸肩,“看来他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我送你吧。”
明亮的水晶灯下,他笑容干净,像是一个容易上钩的猎物。
我笑了,“好啊,那就麻烦了。”
不同于沈周的冷漠刻薄,殷宁的绅士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温柔地替我打开车门,瞧见我被冷风吹得发红的鼻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
柔和的木制香水绕在鼻尖,我借着系安全带的时机装作无意蹭了蹭他的手臂。
他没有反应。
我扭了扭腰,掐着嗓子轻声开口,“这么晚了,一个人上楼还真的有点怕呢。”
他握着方向盘,头也不抬,“我把你送到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