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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频道了,这都什么玩意儿?
“别给我整你那出深情款款了,老子不吃这套,想干嘛来个痛快的。”耿寒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说那什么凯是谁?我怎么可能整你?我对你的心你都忘了吗?”
提起这茬,耿寒气可就更不打一处来了。
此生,处渣男三个,这又冒出个假装情种的渣。
“还心?别别别!我看你搂着‘我娘’,不是挺顺手的吗?”耿寒白眼翻得差点回不来,“我说,我是不是该管你叫声‘爹’啊?”
娘和爹字,都被耿寒故意拉了个曲里拐弯的长音。
“寒,你终于为此生气了吗?”寨主忽而满面喜色,倾身上前一把抓住耿寒的手。
槽!这病得不轻啊,还真有喜当爹的?
“寨主,出发时辰到了。”门外小碾子低声禀报。
“寒!你好好休养身体,等我带好消息回来。”说罢,寨主便起身离去。
眼见着外边天还没亮,耿寒躺回床上,越想越懵逼,干脆不想了,睡大觉。
7
天明起来,又吃了顿丰盛的早餐,耿寒感觉自己命硬得又可以砸大石了。
正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听外边女声响起:“耿寒弟弟,姐姐可进来了。”
说着,不等应声,一女子便翩然进得门来。
“哈哈哈,姐姐没扰你清梦吧?”
清脆爽朗的腔调,配上干练的穿着与神情,耿寒第二次见这个女人,好感又是增上几分。
“姐姐好!我早起来了。您是?”耿寒真诚发问。
“唉!”女子不由叹息,“听寨主说你得了离魂之症,果不其然。”
离魂症?是不是神经病的意思?你们这帮子才神经病吧!耿寒心里腹诽。
“我是你穆青儿姐姐,原先咱姐俩可最是要好。你一点都不记得了?”穆青儿似是难以置信。
“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耿寒无辜又无奈。
“要说也是,那么高的崖,能活着已是老天开眼。”
黯然之色略上眉梢,一个挑眉,就换成了笑逐颜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忘了也是好事。从今以后,咱们重打鼓另开张。”
“姐姐,你也是寨主吗?”耿寒道。
“我是二寨主,你是军师。忘了咱就重新记,凭你小子的脑瓜壳,用不了几日,又能算计别人了。”
“ 寨主是我爹?”自己问出来都觉得很傻逼,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穆青儿一口茶水,全数喷到了桌上的点心盘子里。
被呛咳得面红耳赤的俏脸,半天才恢复神色:“弟弟,忘事咱不怕,傻了可就难办了。你看寨主那岁数,给你当爹,你冤不?”
“操!”耿寒忍不住爆粗,“那自称我娘的女人,看着比我还小呢,都想占老子便宜。”
“那要说是你娘,倒也不为过。”穆青儿面露难色支吾道。
“你们合起伙来耍老子是吧?”耿寒脸色涨红,一扫先前的苍白。
“不是,不是,你爹的妾,你叫娘倒也叫得着啊!”
“寨主搂着我爹的妾?寨主还是我爹呗?”耿寒已经怒目圆瞪了。
老子虽然是孤儿,也不是谁都能拿来当爹啊。
“不是,你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
穆青儿被耿寒急赤白脸的劲儿逗乐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
“好屁!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
“兰翠是你爹第三房小妾。你爹是临县十里庄的大财主。”穆青儿斟酌着说辞。
耿寒眉毛一拧:“我爹的妾,怎么又……哦!寨主抢了我爹的妾?”
“这么说也……对。”穆青儿犹豫着点头。
“我是军师,寨主怎么还对我爹下手?”耿寒是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这……”穆青儿正结巴着,不知怎么回答。
“儿啊,儿,你身子好些了吗?娘来看你了。”随着妖媚之声,一女子摇曳生姿入得室内。
穆青儿翻个大大的白眼,也不理女子,冲耿寒挑挑秀眉阴阳道:“你们娘俩叙旧吧,我先回避了。”
“唉!唉……”
耿寒阻止不及,屋内只剩下了二人。
抬眼瞅瞅自己的便宜妈,耿寒张张口,又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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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无言,耿寒整个人尴尬得逐渐僵硬,仿佛在玩小时候的一二三木头人。
“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