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仿若无知觉;搬起沉重的砖石,双手被压得止不住颤抖,指关节泛白;砌墙时,双眼紧盯着砖块,眼神却透着麻木,汗水如决堤的洪流不断模糊视线,那原本就粗糙的双手,被磨出一个个血泡,又在持续的劳作中逐一破碎,钻心的疼痛如针般刺扎,他却早已习惯,任由伤痛肆虐。往昔,妻子总会在他归家时,心疼地拉过他的手,轻柔地挑破血泡,再细细上药,眉眼间满是关切,可如今,这双手只能在冷风中独自颤抖,再无那温暖的呵护。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黏腻地贴在肌肤上,混合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鼻酸臭味,似一层污浊的铠甲。他一头栽倒在那张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散架的木板床,双眼无神地望着那满是斑驳、仿若记录着他苦难人生的天花板,每一道污渍、每一条裂缝,都似在嘲笑着他的落魄,满心都是化不开的苦涩。命运的重击一波接着一波,毫不留情。一场无情的车祸残忍地夺走了妻子鲜活的生命,那是个大雨倾盆的夜晚,雨幕仿若悲伤的帘幕,他在工地加班,满心想着多挣点钱给妻子买件新衣,让她展露笑颜,给孩子添些文具,助力成长,可等来的却是医院冰冷的通知,仿若一盆刺骨冰水,将他从头浇到脚。刹那间,生活的千钧重担全部压在了他这副瘦弱却又不得不坚强的肩头。
这些年,他背井离乡,孤孤单单地在这陌生城市的风雨中漂泊,如一片无根的浮萍。拼死拼活挣来的工钱,刨去高昂房租、勉强糊口的吃喝,口袋里就所剩无几了,仿若被生活榨干。虽说老家那几亩薄田,每年收成少得可怜,挣的钱更是杯水车薪,如同沙漠中的几滴水,解不了渴,但此刻,面对这残酷现实,他心中也难免泛起回乡的念头,仿若迷途的鸟儿渴望归巢。只是想到儿女渴望知识的眼神,仿若夜空中闪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