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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机场,外面的风很大,裹紧了风衣,拿出手机预定好房间,叫了车,遥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两年前,我独自一个人狼狈逃离,如今,还是我一个人。远处有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灯是留给我的。往事浮上心头,让人不免有些唏嘘。
爸爸妈妈白手起家,现在身家几十亿。我,秦飞,作为秦家的长子,有个还算漂亮的妻子,在外人看来,这不就是妥妥的富二代幸福生活吗?可经历的辛酸苦楚,只有我自己清楚。在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出去打工,把我甩给了乡下的奶奶。奶奶总对我说,要我理解爸爸妈妈,他们在外打工很不容易,我应该体谅他们。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哭不闹,想着只要我乖乖的,爸爸妈妈就会喜欢我。渴望爸爸妈妈的疼爱,我想跟在他们身边,可是他们说工作不稳定,居无定所,把我带在身边不方便。后来,爸爸妈妈的生意有了起色,我提出让他们带着我,那时候我刚上学。他们说我要读书,带在身边会影响我学习,没法照顾到我,我跟着他们会吃苦受累。可是爸爸妈妈,他们从没有问过我,我是否愿意跟着他们吃苦,过他们所谓的颠沛流离的生活。最让我心痛的是,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妈妈把我扔下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弟弟秦明。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生意步入正轨,在A市里买了房子,把奶奶和我接了过去,我以为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团圆圆了,为此我兴奋了许久。可是当我带着奶奶,按照地址找过去的时候,见到的只有爸妈的秘书,他冷冰冰地将钥匙塞到奶奶手里,扔下一张银行卡就直接走了。房子里东西一应俱全,可唯独少了人。对于从小生活在乡下婆孙二人来说,在乡下,我们做饭要烧柴火,拉风掀,爸爸妈妈买的电饭煲,煤气灶,我们根本不会使用。我给爸爸打电话,想请个佣人,或者帮忙联系个钟点工也可以。可是爸爸妈妈说,他们都还没佣人呢,我小小年纪,就想着享清福,不会用,不会自己学吗。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带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爸爸妈妈,你们实在是太高估我们俩了。
刚搬进新房子的时候,奶奶做个饭,差点把房子点了,吓得我,轻易不敢让她进厨房了。我去上学了,奶奶想出去买个菜,结果走丢了,还是有好心的警察叔叔送了回来。自此,我再也不敢放心她一个人出去买菜了。奶奶住在乡下的时候,地里没活了,还能和邻居们唠唠家常。可是自从搬进大房子,她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孤零零地守在家里。奶奶嚷嚷着要回乡下去,还说我已经大了,能够独立自主了,让爸爸妈妈将我带在身边。可是爸爸妈妈不同意,他们怕外人说他们飞黄腾达了,不好好赡养老娘。在乡下读书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好在大家都知根知底,活的还算舒坦。转到市里小学后,教学条件是更好了,可每次学校开家长会,我只能扶着颤颤巍巍的奶奶去参加,同学们都笑话我是没有爹妈的野孩子,不仅没人愿意跟我玩,还捉弄我,往我的课桌里塞癞蛤蟆,放蟑螂。虽然这些我都不害怕,但我还是多想有人站出来,能替我出头。可惜,这都只是奢望而已。
每天一大早,别的孩子还在梦乡的时候,我就已经起床了。洗菜切菜,生火做饭,奶奶则站在边上指导着调配作料,尝着咸淡。奶奶在世的时候,不管我回来的多晚,家里总会给我留盏灯,指引着我回家的路。后来,奶奶走了,那盏灯也熄灭了,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奶奶走的毫无征兆,早上做饭的时候,我还跟奶奶说,等我毕业了,赚钱了,就带她环游世界。到了下午的时候,我就莫名的心慌。终于熬到放学了,一路上没敢耽搁直接回了家,只是越靠近家门,心头就阵阵发紧。开门进屋,看见奶奶安详的躺着,仿佛睡着了,我没有多想就去写作业了。写完作业,见奶奶还睡着,洗漱一番后,就挨着奶奶躺下睡觉了。早晨闹钟响起,我去厨房做饭,可我做好饭,还是没有看到奶奶起床,我这才慌了。拨打了120急救电话,焦急地等待着医护人员的到来。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都亮了,救护车才到了。医生阿姨查看一番后,问我家里的大人呢,我说爸爸妈妈在外地做生意。医生阿姨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说奶奶已经过世了,让我赶紧联系家里的大人处理后事。我恍恍惚惚地打通了爸爸的电话,我还没说一句,就被爸爸一顿训斥,说我一大早不睡觉,扰人清梦就直接挂断了。一大早救护车的到来,引起了很多晨练的大爷大妈的围观,有个老奶奶看我可怜,要过爸爸的手机号,用她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气冲冲地将爸爸训斥了一番,又帮我联系了居委会的工作人员。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是第二天下午才赶到的。奶奶走了,爸爸妈妈大办特办,葬礼办的特别隆重,到场的所有人都在夸他们孝顺,可是他们就真的孝顺吗?
奶奶走了,我来到了H市,被爸爸妈妈接到了身边,住进了大别墅。爸爸妈妈说我性子孤僻,不会亲近人,除了学习成绩好些,其它的一无是处。确实,和弟弟秦明比起来,我确实不讨人喜欢。秦明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爸爸妈妈面前撒娇卖萌,而我只能看着。刚搬进别墅的时候,我和弟弟相处的勉强还算可以,一方面是我因为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谈,另一个方面是由于,我上初中了,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我们彼此见面的机会不多。后来,不知道是谁搬弄是非,说我才是秦家的长子,爸爸妈妈的财产绝大部分都将会交由我继承。从那时起,秦明就开始找着各种机会贬低我,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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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的生意越做越大,偶尔会举办一些宴会,作为家里的长子,我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拗不过爸妈的要求必须参加。穿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