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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宁宁输了。”
说完还偏过头来逗弄我。
“是吧宁宁？”
“肖词玉，还请你注意分寸。”
我看不到哥哥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握我的手稍许用力。
肖词玉收敛了他不正经的笑，脸上是我没见过的冷厉表情。
“纪书白，该注意分寸的是你。”
“别忘记你答应我姐的。”
“也别忘记，你对纪宁而言是什么身份。”
我一脸迷惑地看看哥哥，又看看肖词玉。
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肖词玉走上来，把我的手硬生生从哥哥手里抽出来。
“回来了就赶紧和我姐商讨好你俩的事，别老让我当你们的挡箭牌。”
“面也见了，我答应了宁宁要带他去游乐园玩，我们就先走了。”
我没有答应！
“哥哥！我不想去玩！”
我绝望地朝着哥哥大喊。
肖词玉不顾我的挣扎，搂住我的腰，几乎是一路把我提拎着往外走。
我正想咬他一口，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我从肖词玉手里捞了过去。
熟悉的木质香气萦绕在周围，我放松下来。
肖词玉嗤笑一声：“纪书白，他又不是你亲妹妹，你未免管得太宽了。”
我艰难地仰头去看哥哥。
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他的眸色沉得如一汪黑水。
“正是因为不是亲妹妹，我才要管这么宽。”
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我竟然从哥哥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隐忍的不甘。
9
我从小便知道，纪书白不是我的亲哥哥。
六岁时，一场车祸让我与爸爸妈妈阴阳相隔。
我的爸爸和纪书白的爸爸是至交，他收养了幸存于车祸的我。
医生说我的头部受了伤，所以脑子变得很迟钝。
我也察觉到了。
譬如看见小猫，我首先需要拨开脑子里一层又一层厚薄不一的迷雾才能悠悠喊出它的名字。
我总会听到几个佣人暗地里说我是个“傻子”。
委屈蔓延，眼泪漫至眼眶却生生忍住不让它轻易掉落。
我不傻。
我知道家里的小猫叫菠菜，知道春有花开草绿，冬有白雪皑皑。
我好想爸爸妈妈。
纪叔叔和我说他们去了遥远美丽的地方。
我点点头。
他们都说我变成小傻子了，但我一点都不傻。
我知道纪叔叔是骗我的。
因为他的眼眶红了。
我抱着从家里偷摸带来的爸爸妈妈的衣服，爬进了花房的储物柜里。
熟悉的气味混合着花香，在我周身编织成了一张温柔的大网。
我蜷缩在这张网里，回想着爸妈抱紧我时那种满足温馨的感觉。
我忍不住轻轻啜泣。
快要睡着的时候，柜子门突然被大力拉开。
我睁开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看见一个人影逆光站在柜前。
他额前的头发湿了，微微显得有些凌乱。
被激起的一层薄薄的灰尘在他周围欢愉地飞舞。
十岁的纪书白像暗夜的一轮圆月，在我朦胧的视线中留下一片光明的湿晕。
他温柔地喊我的名字：“宁宁，过来，来哥哥这里。”
后来，纪家的佣人换了新的一批。
我真正成为了纪家的小姐，纪宁。
没有人再敢偷偷说我不好。
我也没有再偷偷躲到柜子里。
而纪书白，他成为了我的哥哥。
我最最最喜欢的哥哥。
10
坐在沙发上，我紧张地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