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夜惊魂

林夏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

雨刷疯狂地摆动，却依然赶不上雨水倾泻的速度。她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凌晨两点十五分。如果不是急诊科临时缺人，她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还在路上。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医院打来的。林夏按下蓝牙耳机的接听键。

"林医生，您到哪了？刚才送来一个急性阑尾炎的病人，需要马上手术。"护士小张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快到了，大概还有十分钟。"林夏说着，又看了眼后视镜。雨夜的路格外空旷，只有零星几辆车在行驶。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从对面车道射来。林夏下意识地眯起眼，那辆车像是失控了一般，直直地朝着她的方向冲来。她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湿滑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雨夜中格外清晰。林夏的头重重地撞在方向盘上，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她感觉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林医生？林医生！"耳机里传来小张的呼喊。

林夏艰难地摘下耳机，摸索着解开安全带。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职业本能让她第一时间想到对面那辆车里的伤者。

对面那辆车侧翻在路边，车头严重变形，浓烟从引擎盖下冒出。林夏跌跌撞撞地下车，雨水瞬间将她浇透。她踉跄着跑到那辆车旁，透过破碎的车窗，她看到一个男人被卡在变形的驾驶室里，满脸是血。

"坚持住！我是医生！"林夏大声喊道，同时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她的手在发抖，不仅是寒冷，更是因为恐惧。那个男人的脸，她太熟悉了。

三天前，警方发布了通缉令。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专挑独居女性下手，已经有三名受害者。而眼前这个人，赫然就是通缉令上的那张脸。

男人的眼皮动了动，似乎要醒来。林夏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看到男人的右手正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但更让她心惊的是，男人的左手正死死攥着一个粉色的发卡。

那是小女孩才会用的发卡。

"救...救我..."男人虚弱地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林夏的手僵在半空中。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但作为一个人，她恨不得这个男人立刻死去。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她想起那些受害者家属悲痛欲绝的脸，想起警方说凶手专门挑选独居女性下手时的愤怒。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夏颤抖着问道。

男人艰难地转过头，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因为...她们都该死...就像你一样..."

林夏猛地后退一步，这时她注意到男人的外套口袋里露出手机的一角。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张照片——一个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眼神惊恐。

"这是...最新的目标？"林夏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林夏知道，如果不及时施救，他很快就会死去。而那个小女孩，可能也会因此丧命。

雨越下越大，林夏站在原地，任凭雨水冲刷。她想起自己选择学医时的誓言，想起第一次穿上白大褂时的激动。但现在，她却在犹豫要不要救一个恶魔。

突然，男人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喷溅在破碎的车窗上。林夏咬了咬牙，蹲下身开始检查他的伤势。肋骨骨折，内脏可能受损，失血过多...她必须立刻采取急救措施。

"告诉我，那个女孩在哪里？"林夏一边撕开自己的衬衫为男人止血，一边问道。

男人发出虚弱的笑声："你...你救不了她...就像你救不了你自己..."

林夏的手顿了一下，她看到男人的左手正悄悄伸向腰间。电光火石间，她猛地抓住男人骨折的右手，用力一拧。

"啊——"男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这一下，是为了那些受害者。"林夏冷冷地说，同时迅速抽出男人腰间的匕首扔到远处，"现在，告诉我那个女孩在哪里，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别忘了，我是医生，我知道怎么让你痛不欲生却又死不了。"

男人的眼神终于露出恐惧。他颤抖着说出了地址，林夏立刻打电话报警。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林夏看着被抬上担架的男人，轻声说："你低估了医生的力量。我们不仅会救人，更知道怎么制服恶魔。"

雨渐渐小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林夏站在晨曦中，看着警车和救护车远去。她知道，这一夜的选择，将永远改变她的人生。但至少，那个小女孩得救了，这就够了。

第二章 医院暗涌

救护车呼啸着驶入仁和医院急诊部。林夏坐在副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着雨幕中的医院大楼。凌晨的医院依然灯火通明，但此刻在她眼中，那些灯光却显得格外刺眼。

"林医生，您真的不需要检查一下吗？"随车护士担忧地看着她额头的伤口。

林夏摇摇头："我没事，先处理重伤患者。"她看了眼后车厢的方向，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