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格外平静。她突然注意到，男人的右手似乎有些不对劲——原本骨折的位置，似乎被人为地加重了伤势。

"张医生，"林夏突然开口，"停电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张医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我在做血管吻合。突然就停电了，我立刻开始心肺复苏..."

林夏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医生的声音突然提高，"林医生，你是在怀疑我吗？"

手术室里的其他医护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面面相觑。

林夏正要说话，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王队长带着几个警察走了进来。

"林医生，"王队长的脸色异常严肃，"我们需要立即检查尸体。"

林夏愣了一下："为什么？"

王队长没有回答，而是示意身后的法医上前。林夏注意到，陈明也跟在后面，脸色阴沉得可怕。

"王队长，"陈明开口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警局的解剖室。我们需要先完成死亡证明..."

"陈主任，"王队长打断道，"这是刑事案件。我们有理由怀疑，死者并非死于手术意外。"

手术室里一片哗然。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她想起那个粉色发卡，想起手机上的照片...

"林医生，"王队长转向她，"你能跟我们出来一下吗？"

走廊里，王队长压低声音说："我们接到线报，死者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林夏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真正的凶手可能还在逍遥法外，"王队长的声音更低了，"而这个死者，很可能是被灭口的替罪羊。"

林夏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她想起陈明反常的表现，想起张医生闪烁的眼神...

突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以为你救了一个恶魔？不，你放走了一个更大的恶魔。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 暗流涌动

林夏盯着手机屏幕，那条短信像一把利刃，刺入她的心脏。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走廊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却仿佛都带着面具。

"林医生？"王队长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林夏迅速收起手机："抱歉，王队长。我可能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王队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如果有任何线索，请立即通知我们。"

林夏点点头，快步走向电梯。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考。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伸了进来。

"等一下。"是张医生。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林夏注意到张医生的白大褂上有几处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血迹还是什么。

"林医生，"张医生突然开口，"关于手术室的事..."

"张医生，"林夏打断他，"你觉得今天的停电是意外吗？"

张医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设备老化是常有的事..."

"是吗？"林夏盯着电梯里跳动的数字，"可是我听说，上周才做过全院电路检修。"

张医生的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五楼。林夏走出电梯前，回头看了张医生一眼："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太巧了。"

回到办公室，林夏立即反锁了门。她打开电脑，调出医院近期的设备维护记录。果然，上周确实做过全面检修，而且负责检修的正是...

"设备科，李明。"林夏喃喃自语。她记得这个人，总是戴着一副厚重的眼镜，沉默寡言。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林夏吓了一跳，迅速切换电脑屏幕。

"林医生，你在吗？"是小张的声音。

林夏打开门，小张递给她一份文件："这是刚才手术室的记录，陈主任让我交给您。"

林夏接过文件，突然注意到小张的手在微微发抖。

"小张，你没事吧？"林夏关切地问。

小张摇摇头，但眼神闪烁："我...我没事。对了，林医生，您最近要小心..."

"小心什么？"

小张张了张嘴，却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她脸色一变："我得走了。"说完就匆匆离开。

林夏关上门，心跳加速。她翻开手术记录，突然发现最后一页有被撕掉的痕迹。她打开手机，对着文件拍了张照，然后打开一个加密聊天软件。

"师兄，帮我查个东西。"她将照片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师兄回复："这个文件编号不对，不是标准格式。而且，最后一页的撕痕很新。"

林夏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那个神秘短信，想起小张欲言又止的表情...

突然，办公室的灯闪烁了一下。林夏猛地站起来，她听到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然后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办公室只有她和陈明有备用钥匙...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新短信：

"想知道真相吗？今晚十点，地下停车场B区。单独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林夏深吸一口气，快速回复："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知道'天使计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