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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保住了。”
我麻木的看着他们,目光落到叶婉怡的手镯上,平静的笑了一声。
“叶姑娘的手镯……很好看。”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顾宴书瞬间变了脸色。
只因这手镯,我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是当初我与顾宴书情意最浓时,他送与我的。
说是顾家的传家玉镯,意义非凡,世间仅此一件。
可既只有一件,叶婉怡戴了,那我的便只能是假的了。
聘礼是假的,手镯也是假的。
我在这一瞬间,领悟了何为心如死灰。
只是可笑我当时还因为这手镯,以为自己终于走进了顾宴书的心。
如今看来,怕只是他将真手镯送给叶婉怡后对我的补偿罢了。
顾宴书恼羞成怒的开口:“不过一个手镯罢了,你有那么多饰物,还用得着跟婉怡抢这么个手镯吗!”
说着,他四处打量,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我的房间,以及我曾经摆满头面饰物的梳妆台,都变得空空荡荡。
他眉心皱起,狐疑的看着我:“季萱,你的那些饰物呢?”
我面色平静,随口扯谎:“嫌乱,收起来了。”
顾宴书眸光闪了闪,想要再问。
却正好有下人端着一碗药物走了进来。
顾宴书顿了顿,别开眼缓缓道:“这是安胎药,你从阁楼上摔下来,孩子肯定受到了影响。”
“你将药喝下,也算……是为了孩子好。”
他说这话时,没有再看我。
想必也是有一丝愧疚。
我想笑,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下。
我已经喝了五个月的安胎药,何尝闻不出这一碗药,跟从前的安胎药不同。
可我还是接了过来。
泪眼婆娑间,我将药端到嘴边,刚要喝下。
一只手突然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我恍然抬头,只见到顾宴书面色难看的脸。
他用的力气很大,掐得我很疼。
我蹙眉忍耐着,嘴角却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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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婉怡走过来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这才慌忙松开手,再不看我,一言不发的牵着叶婉怡转身离开。
像是落荒而逃。
可我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将手上所谓的安胎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只是可惜了我的孩子。
从阁楼摔下都保住了的孩子,却死在他父亲的一碗堕胎药中。
药物下肚不过片刻,腹部便已泛起撕心裂肺般的绞痛。
可见药效之猛烈。
我咬牙忍耐着,清醒的感受着腹里的孩子化为一摊血水,从我身下缓缓流出。
血液浸湿了衣袍、床单、被褥。
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流出那么多血。
疼痛连绵不绝,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用斧头劈开一般的痛。
可我没有发出一声呼救。
直到门被猛的推开。
原来顾宴书还没走。
可能是想确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正死去。
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像是求救,又像是告别。
“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还想问问顾宴书,这样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