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家有谋逆之心，陆公子，你说我有错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注视着男人。

陆清寒沉默半晌，说：「你没错。」

沈晴若得到安慰，露出满意的笑容，就着他的手一小口一小口喝药。

「陆公子，我现在已经无家可归，能不能求你收留我？」

我莫名着急地现身：「不行！」

陆清寒皱眉看我一眼。

沈晴若这次没再吓到，但也没理我，反而盯着男人说：「陆公子，听闻你为了常宁姑娘上山学道，这可是你寻来的鬼魂？」

「嗯。」陆清寒放下药碗淡淡道，「你与我既有同窗之谊，现在无家可归，那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03

竹林里的小屋，是我跟陆清寒的爱巢。

在这里，我们有了第一次洞房。

然而很快便发现，陆清寒碰我一次，他的修为就少一分，因此我们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今却要一个害死我的仇人住进来？

我眼眶发红，瞪着他不说话。

陆清寒叹了口气，想要拥我入怀。

「阿宁，其实当初沈小姐也是无辜的，你是发烧而死，与她应是……无关。」

我避开他的触碰，感到震惊不已。

这是我们第一次产生分歧。

而他，没来由地坚定。

我问：「小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她能住哪里？」

「等明日我再去打一个木床，今晚……我们先将就找个地方睡吧。」

林中小屋，原就只为我们俩打造，什么都只有一个。

我听着他有些敷衍的回答，愤然离开。

头顶月明，我们准备猎的精怪只在每月十五出现，错过就要等下个月。

迫切得道的陆清寒从不延误捉怪时间。

可今晚却破例了。

我在外面游荡至深夜，也不见他来寻，自己便回去。

只见小屋里点着烛火，他们两人的影子离得有些近。

沈晴若话一如既往地多，似乎要将这些年经历的所有事都讲给他听。

一向不喜废话的陆清寒竟就这么听了一夜。

我也在门外站了一夜。

这一夜，外面下起了雨，还打起惊雷。

我与精怪一样，敬畏神明，将雷电视为神在发怒。

滚滚闷雷似天外传来的絮絮低语，我吓得匍匐在地，紧咬牙关。

往日每当雷雨天气，窝在陆清寒怀里就很安心。

如今与他仅有一门之隔，我却知道，他已不是完全靠得住的人了。

04

第二日，我便找到陆清寒。

「我要入轮回。」

他闻言，瞬间拧眉：「阿宁，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看着他眼下熬出的青色，冷冷说：「若不是你，我已有三四岁了。」

陆清寒似是震住了，张了张嘴。

「常宁小姐，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房内传来沈晴若愤愤不平的声音，「陆公子为你放弃了凡尘的荣华富贵，这等痴情世间少见，你该珍惜才是！」

他低下头，轻斥：「沈小姐，不要说了。」

沈晴若还没完，跳下床跑出来：「常宁小姐，看来我当初的选择没有错，陆公子该解放自我，不再受封建束缚。」

我愤怒地掐向她的脖子，冷笑：「那我也解放一下，先杀你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