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若出手，结果会如何！”

“会死！”

我笑了，笑得很灿烂，也很凄凉。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刹那间，我的内心仿佛被豁然打开，死亡似乎不再那么可怕。

心头的恐惧渐渐消散，只有轻松自在的解脱感悄然升起。

悠悠百年修行，依旧看不破生死离别，到头来，我终究是个凡夫俗子。

有些不甘心，却又无力回天。

我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那就死死看！”

1

断垣残壁间，我踉跄着，几乎站不住脚。

曾经仙气缭绕，丹香弥漫的练武场，如今已是一片血腥的修罗地狱。

空气中，曾经熟悉的丹药清香被浓烈的血腥味取代。

青玄宗，在一夜之间沦为废墟，徒留无尽悲凉与沧桑。

掌门师伯就躺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那眼神中分明还残留着不甘、愤怒，以及一丝悔恨。

长老们残缺的肢体和破碎的法宝散落在周围，曾经仙风道骨的长者们如今面目全非，再也无法庇护宗门了。

冷师姐纤细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洁白的长裙被鲜血染红，如同盛开的血色之花。

手中的长玉笛无力地垂落在地上，那是她最珍爱的宝物，如今，玉笛落地，沾满了鲜血和尘土。

一个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的壮汉，手中握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巨刀，正站在冷师姐刚才站立的地方，刀刃上还在滴着殷红的鲜血。

年幼的小师妹躲在破碎的石狮后面，瘦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如同被巨浪吞噬的小舟，微弱而无助。

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师兄！小心！”一声尖叫撕破了我的耳膜。

我猛地抬头，只见大师兄被一剑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大师兄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人，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大师兄！”我悲痛欲绝地喊了出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

他颓然倒下的那一刻，视线始终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自责和担忧，仿佛责怪自己没能让我安全逃离。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颤抖着问，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二师兄冷笑一声：“为什么？为了活命！良禽择木而栖，青玄宗注定要灭亡，我可不想陪你们一起送死！”

二师兄手中的长剑，剑尖的寒意，让我遍体生寒。

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曾经的兄弟情谊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

我只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腔中燃烧，几乎要将我吞噬。

曾经其乐融融的场景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师父慈祥的面容，师兄弟们嬉笑打闹的场景，浮现出冷师姐冷艳孤傲，小师妹天真烂漫的笑容……。

“师弟，若是有一日，宗门遭遇大难，你会如何抉择？”

“自然是与宗门共存亡，誓死捍卫！”

“哦？当真如此？若是…师兄我死了呢？”

“嘿嘿，你死了，我转身就溜啊，怎么着也不能被团灭了啊！”

“哈哈，你还真直白，不错，师弟，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全自己。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

“林师弟，这些千古诗词和曲谱，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唉，师姐，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才华啊！”

“切，我才不信是你写的。”

“师姐，千万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一口腥甜涌上喉头，我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衣襟上，如同盛开的彼岸花，触目惊心。

2

我叫林墨。

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已过去百年光阴。

凭借穿越者的身份，又觉醒系统，怎么着也该混个风生水起，一路高歌猛进，结果百年修行下来，境界低得令人发指。

看着天空中逆风而起，划出优美的弧线，轻盈而灵动，翩翩起舞的蝴蝶，又称“逆蝶！”

翅膀扇动间带起片片落叶，时而飞舞，时而盘旋，它们像是在嘲笑我。

青玉师叔所授的引气入体之法，我尚能依样画葫芦，勉强感应到一丝灵气游走于经脉之间。

当试图将这缥缈的灵气转化为实质的术法时，却如同水中捞月，始终无法得心应手。

体内灵气空有其形，却如脱缰野马般难以驾驭，更遑论施展出威力强大的法术了。

瓷娃娃般的小师妹，此刻正枕在我的肩头，睡得香甜，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拂过我的耳畔。

她的小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还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全然不顾修行之事，看得青玉师叔也是摇头叹息，却又无可奈何。

不多时，青玉师叔授业结束，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