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无巨细,又怎会不知道她酒精过敏?
他只是忘了。
商瑾泽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眼神闪烁,心虚的避开鹿从欢的视线。
“都是我的错。”沈悦自责不已,“如果不是我要跟二嫂敬酒,二嫂也不会没了孩子。”
我脸色冰冷,“的确是你的错。”
话音刚落,我抬手一巴掌落在沈悦脸上。
她错愕的看着我,眼眶里盛满了水雾,楚楚可怜。
商瑾澜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沈悦拽到身后,与我对峙。
“你这是做什么?”
我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这一巴掌,是替从欢未出世的孩子打的。”
商瑾澜深邃凛冽的视线令人心悸。
我扬起脸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视线,红唇弧度上扬。
“刚回来就害的商家失去个孩子,这是不是叫扫把星。”
“龚玥!”商瑾澜怒声呵斥。
结婚三年,商瑾澜情绪一直很稳定,如今我不过说了沈悦一句,他就像发疯的狗。
沈悦站在他身后泪珠成线般滚落。
倒显得我像恶人了。
我们僵持时,商瑾泽声音沙哑的说。
“你们先回去吧,我留在医院照顾从欢。”
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倦态。
我担忧的看向鹿从欢,她点点头。
医院地下停车场,商瑾澜叫住我。
“我把悦悦送回去我们一起回家,这么晚了不安全。”
我步伐没有减速,找到车子开车离去。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将近三点,商瑾澜还没回来。
我侧躺在床上,望着手机上的照片眼底划过一丝隐忍的痛。
商瑾澜终究不是他。
3
失去孩子后鹿从欢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商瑾泽前两天还在她身边陪着,哄着她说孩子还会再有,之后就开始冷暴力。
鹿从欢忍受不了曾经体贴温柔的丈夫巨大的变化,情绪逐渐变得不稳定,动不动就摔东西,和商瑾泽的关系也逐渐恶化。
我带鹿从欢去看了心理医生她情况缓和些。
商家每周五晚上都有家宴。
我和商瑾澜是最后到的。
老爷子坐在首位,严肃的脸上难得有笑。
“我们一家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整齐了。”
他拿起茶杯,一家人碰杯后老爷子话题绕到了沈悦身上。
“悦悦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合适的结婚了。”
沈悦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商瑾澜和商瑾泽。
那双清澈的杏眸里带着无措,最是惹人怜惜。
商瑾澜能沉得住气,但商瑾泽却是个毛躁的。
他激动的站起身。
“爷爷,三年前你已经逼死过悦悦一次了!”
“你现在还要又一次逼悦悦死吗?!”
老爷子当场气的连连咳嗽,竟直直晕了过去。
一家人火急火燎的将老爷子送往医院。
两天后我去医院看老爷子时他情况已经好转些。
见到我,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
“那俩兄弟眼睛一天天恨不得黏沈悦身上,她再不结婚我商家怕是要出大乱子。”
这时,商瑾澜和沈悦过来。
商瑾澜似是没想到我会在,有些诧异。
“你过来看爷爷怎么不跟我说,我陪你。”商瑾澜主动握住我的手捏了捏手心。
自从沈悦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