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刀往地上一扔,一个箭步扑向霍久,两人跌跌撞撞,径直栽倒在身后的花丛里,花瓣纷纷扬扬,映得我身下郎君的面容愈发俊美。
我忍不住凑上去,想亲他一口,可霍久却煞风景地伸手一挡,没让我得逞。
“从我身上下去。”他压低嗓音说道。
我知道他这回是真动了气,极不情愿地起身,站在他面前,嘴里还嘟囔着:“亲一下都不行,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坏了?”
“你可知自己如今怀着孕?就不怕把孩子折腾没了?我今日心情本就不佳,你还想着与我打情骂俏?”霍久连珠炮似的三连问,问得我头都大了。
我心里也窝火,跟他较上劲了:“我武功天下无敌,身子骨自然不是常人可比,怎会折腾没了孩子?”
霍久瞪着我,我这人本就爱逗趣,见状便改口,委屈巴巴地说:“我无聊,我孤单,怀着你的种,你却不回宫陪我,整日宿在宫外。”
我这么一说,霍久果然皱了皱眉,我趁热打铁,想学瑶安被我惹哭时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哭哭啼啼道:“霍久,你这负心汉,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女人?”
事实证明,千万别挑战霍久的底线。
虽说我是皇帝,可却是个没实权的憋屈皇帝,所以霍久防我跟防贼似的,为防我跳窗翻墙,里里外外全是眼线。
后来小太监看不下去了,偷偷在我耳边说:“瑶安姐姐哭的时候,看着可让人心疼了。陛下,您哭得跟撒泼的狒狒似的,奴才估摸着摄政王禁足您之前,都被吓着了。”
于是,小太监被我明智地拖下去打了板子。
4
毋庸置疑,霍久是个记仇的主。
他并未因我的胡言乱语就搬进宫来住,这几日,连见面都少得可怜。
每日都有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起初我也知道自己犯了浑,消停了一阵。
可后来霍久连着几日没进宫看我,我愈发笃定这狗男人在外头养了狐狸精。
为了引霍久来看我,我又开始胡闹。先是绝食,接着又把白绫系到横梁上,大骂摄政王霍久狼子野心,妄图控制皇帝、谋朝篡位。
“我愧对列祖列宗与天下苍生,待我一死……”我说得义正言辞,站在凳子上,手里还攥着准备上吊的白绫。
“闹够了没?”霍久的声音如我所料,在我身后响起。
我立马变了腔调,哭哭啼啼道:“我不想活了,你让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儿死吧。”
霍久绕到我身前,轻轻扯下我那系得松松垮垮的白绫,轻而易举就扯下来了:“闹够了就下来。”
他朝我伸出手,我目的达成,自然十分上道,握住他的手,从凳子上下来。
霍久无奈叹气:“前朝废王赵遇被囚狱中,遭有心人劫走,欲以他之名复国。西北又有人叛乱,还拿女子称帝说事,人心惶惶。虽说朝中大半是我的人,可也不乏野心勃勃、图谋不轨之徒。”
他帮我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神色温柔:“阿容,近日诸事繁杂,你乖乖待在宫里,等我忙完这阵就来看你。”
霍久与我师出同门,谋略算计皆是一流,不然怎能将这天下攥在掌心?
我自然不担心他的能力,此刻也没心思追究这事儿:“可我在意的并非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