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寒问暖。
等到最后,伯母才支支吾吾问我:“江晦没有跟棠棠回来吗?”
“他还是没有回心转意吗?”
这些年江晦对我的心思他们看在眼中,一开始对我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这些年的相处,也被我自身能力所折服。
我摇摇头,强挤出一个笑容,“伯母,我想,我和他回不去了。”
第二天,我搬出给我温暖的家,和领着未婚妻回家的江晦擦肩而过。
他瞥了我一眼,嘟囔了句:“你早该搬出去了。”
闺蜜何嘉嘉收留了我,她很担心我的状态,这些年,我和江晦的一些事她都知道。
得到过爱的小孩突然从云端跌下来,是很难回到正轨的。
她见过我深夜为了江晦的一个电话,把手头工作推掉,义无反顾接烂醉街头的江晦回家。
她见过江晦身边暧昧的新人换了又换,就是没有我的位置。
她听到江晦说不喜欢我这种类型,我拼命改变衣品的样子。
我拼命迎合他的口味,谁劝都不管用。
最爱的时候,最在意的自尊都不要了。
她知道,她劝过,她说:“别傻了,棠棠,江晦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爱你?”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灵魂从头到脚换了一个人。
从重男轻女的家里逃离,我很清楚女孩要自爱。
可那是江晦,是从小爱我爱到大的江晦。
是我发烧生病,他照顾我,从未离开过的江晦。
是一个少年最炽热真诚的心。
6
何嘉嘉叹口气,我面前出现了一杯温水。
“你,还好吗?”
我点点头,可能是纠缠的时间太长,心脏的痛觉都迟缓了不少。
我说,我要去西藏,明天就走。
大二时,我就想去,其实那时候江晦听我说话时,耐心就少了很多。
我无意间在网络上看到西藏的风景,兴致勃勃指给江晦看,“我们去玩吧,江晦,我从来没见过雪山,也没尝试过爬山。”
“行行行。”江晦嘴里应付着我,接了个电话,却和别人去玩了。
这几年,我提起过很多次,都被他找借口塞了过去。
“这有啥好去的?”
“我忙着和兄弟打游戏,哪有时间啊!”
他神色不耐,推开我,走了,一步也没有回头。
面对不爱的人总有那么多借口。
明明之前我的感受才是第一位。
她愣了一瞬,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良久才点点头,“好,我陪你去,公司的事情不忙了?”
“我请了长假,再次回来就不在这了。”我转动手腕上带的念珠,是十八岁的江晦为保我的平安在庙里求得。
这么多年,绳子断了又换,珠子却越来越光滑了。
“你早该走了,以你的才华,本来就该去分公司当总管了。”何嘉嘉有点开心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盯着手写的和好劵,撕碎扔进垃圾桶,说了声好。
7
江晦的婚礼我没去,礼金我交给伯母。
在江晦紧张准备订婚宴的时候,我见到心心念念的雪,脸蛋冻得通红。
在江晦订婚宴许诺时,我在导游的带领下,终于爬上世界上的最高峰。
漫天的白雪笼罩了我。
因为高原缺氧,很多人在半路没坚持下来。
我和闺蜜相互扶持着,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