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万？”

“四百五十万？”

“……一口价，五百万。”

我最后咬牙切齿道。

他爽快答应：“好。”

晚上我们三人一起吃饭，我向妈妈宣布带着顾青峰一起走的消息。

妈妈没有异议。

她说过段时间，她先去外婆外公老家，办好房子和学校的事情。

然后再回来给我们转校。

我乖乖点头，对于去哪儿毫无异议。

顾青峰也是，他一个孤儿，在哪儿过都是过。

晚上打开手机想放松一下，结果全是秦影帝和初恋，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全都点了不感兴趣，手机推送才变得清爽。

我思考片刻，去妈妈房间找她。

房间还亮着灯，妈妈刚摘下眼镜，方才应该是在处理公司事务。

我没多问，只是走到她身边。

“媛媛，怎么了？”

“妈妈，你好像很累，我给你捶捶背吧。”

妈妈开心地笑了：“媛媛真好。”

其实妈妈的要求很好满足。

捶背、捏腿、洗碗这些小事，爸爸偶尔做一次，妈妈能开心好几天。

“好了，媛媛，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妈妈捏住我的手，给我揉了几下，催我去休息。

我点点头：“妈妈也早睡，别玩手机了，对眼睛不好。”

妈妈笑着应下。

几天后，她处理好集团的事情就离开了。

4

爸爸和董思思一直很高调，三天两头上热搜。

我翻着怎么也屏蔽不了的花边新闻，叹口气。

也不知道妈妈看到了，心里什么滋味。

我这几天还想跟爸爸打电话要钱，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但是他们都拉黑我了。

打开微信找到他的聊天框。

我们上一次聊天还是两个月前。

我给他拍了妈妈做的一桌子好菜，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发了个笑脸，然后说：“别着急，媛媛，很快到家了。”

谁能想到一周后，他的初恋回来，我们就彻底没了联系。

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一条：“妈妈走了，我自己很害怕，爸爸能回家吗？”

没有回复，不过好在也没显示被拉黑。

我关上手机，静静蜷在床上。

忽然响起“叮”的一声。

我手忙脚乱拿起手机，不是他的回复，是新闻推送。

“秦影帝夜会初恋，二人如胶似漆，当街高调拥吻，或是好事将近”。

模糊的照片，也能看出爸爸脸上开怀的笑。

我忽然坐起身，拨出电话。

“媛媛，怎么啦？吃饭了吗？”

妈妈温柔的声音抚慰了我，我的心一下安静下来。

我想，妈妈不会看不到这些天的新闻。

本来想好的安慰，忽然说不出口。

“吃了，妈妈呢？”

“你外公外婆带我出去吃了大餐，等媛媛来，也带媛媛去吃。”

妈妈声音很快乐，像是回到了妈妈怀抱的小鸟。

确实也是如此。

我蓦地生出几分茫然。

我该跟着妈妈一起走吗？

她看到我会不会想起爸爸？

我是不是变成了没人要的小孩儿？

“好啊。”

我小声回道。

妈妈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媛媛心情不好？”

“嗯。”

忍不住哭出声，再怎么坚强，我最大也只活到了十八岁而已。

我是妈宝女，怎么能离开妈妈呢？

“乖，媛媛别哭了，妈妈很快就回去了。”

妈妈的声音也带了点哭腔。

我赶忙挂断电话，怕我们两个哭起来没完没了。

没过一会儿，家门突然被敲响。

我揉着眼睛去看猫眼，居然是气喘吁吁的顾青峰。

连忙打开门，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才松口气。

我又想哭了，直接扑进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