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中最后一丝灵气全部吸收才算完成。
到那时,我就会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吧!
从昏迷中醒来之后,我强撑着自己起身下床,慢步朝着修言的寝殿走去。
今日凯旋,满宗门各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各个角落里都能看见师弟师妹把酒言欢。
突然就觉得,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千年,可我却依旧只是个外人。
推开修言的大门,我直接说明了来意。
“师尊,徒儿受委屈了,请师尊做主。”
谁知他满不在乎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听钰璃说你不小心损了灵根,无妨,再修炼便是,七尺男儿,哪来那么多委屈。”
我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
原来钰璃他们早就有所算计,竟把夺走我的灵根说成只是受损。
而这个我最尊重的师尊却如同眼瞎一般,竟也相信他们所有的谎言!
这样的宗门,我再呆下去又有何意义!
“师尊,徒儿请求下山,脱离……”
话还没说完,突然门被狠狠推开。
钰璃慌张的走进来,将我扶起。
“师尊,霄云受伤严重,不宜在外面久留,我带他回去疗伤吧。”
师尊顺势摆摆手,示意让她将我带走。
临走时还说了一句:“你刚说要下山历练吗?也好,待你过几日参加完各宗门在昆仑山的选举大会再下山吧,到时候让钰璃与你同去。”
钰璃瞬间脸色大变,因为距选举大会仅剩半月时间,慕子期根本无法完成彻底的洗髓。
“师尊不可,他这伤恐怕还需些时日。”
“哦,罢了,你们二人商议吧。”
刚一走出修言的视线,她就将我放开。
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除了去师尊那里告状还会什么!”
“我警告你,如果这件事让师尊知道了,我定会与你取消婚约!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自嘲的笑出了声。
是啊,在她心里,我依旧是那个从千年前就只会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师弟。
婚姻在我心中是多么美好的词语,可如今却成了她用来拿捏我的把柄。
我年少时,身高刚与她一般高,师尊命她去南海除妖兽。
她只是说了一句讨厌打打杀杀的,我便换上她的衣服,在修为还不成熟的时候替她出征。
最终落个筋脉尽毁,重新修炼的下场。
但我依旧咬死口说是我自作主张,与师姐无关。
这千年来,我为她顶替了无数的责罚,如今却落个只会去师尊那里告状的罪名。
满心的委屈竟无人可言。
两百年前,她下山看戏被魔君掳走,我一人独闯魔界去救她。
生死关头,她许下诺言,说我若能将她救出,定以身相许。
为这一句话,我拼上了性命,重伤昏迷了一年才醒。
我以为她终于肯接受我的爱,如今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贪生怕死时的一个说辞罢了。
我还乐颠颠的在整个玄灵山上下花费大量灵气为她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
那个时候的我在众人眼中,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吧。
3
“笑什么笑,难看死了,你若如慕子期一半风度翩翩,也不至于让我如此对你。”
“还有,别妄想着中断给他的洗髓,如若他有什么闪失,我定不会放过你!”
我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随她回去了。
其实我身上有个秘密,那年仙魔大战时,我闯入战场去寻我的父母兄弟,眼睁睁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