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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当天挟持文苑跟我交易的人也在其中。
他抽了口烟嗤笑。
“文苑姐,人家周子程欲擒故纵,你快勾勾手哄哄你的狗啊。”
文苑表情冷淡。
“不会的,周大经理坚强得很,一场恶作剧,不至于。”
“这样啊,我有个妹妹,看重周大经理很久了,听说周大经理家里穷,那就让我妹包养呗。”
文苑脸色显然变了,她垂着眼睛,嘴唇抿紧。
“周子程,你留在这里,是真想给别人包养?”
“我这就走。”
我拿着公文包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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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酬完,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文苑还没回来。
家里到处都是文苑的痕迹。
窗台她养的玫瑰花,玄关她买的情侣拖鞋。
连空气里都是她购买的香薰气味。
沙发上还放着一对情侣抱枕。
两个抱枕亲昵地贴在一起。
就像我每次工作的时候文苑贴上来撒娇一样。
我知道文苑敏感脆弱,所以一直在纵容她。
但现在看着这对抱枕。
我想到的,全是文苑依偎在魏致怀里的模样。
“我要让他拿不下项目,为阿致你让路。”
强忍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突然爆发出来。
我捂着脸,无助呜咽,眼泪一滴一滴从指缝里溢出。
我的父亲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因为工程事故去世。
是母亲带我长大,但在我初一那年,母亲也因为红斑狼疮失去工作。
我们母子依靠着父亲的抚恤金过日子。
亲戚以照顾我们母子为理由,变着花样惦记着那笔钱。
我与母亲便跟他们断了来往,母子相依为命。
我努力工作,在公司里拼了命地想要往上爬。
是因为我清楚,没有钱,我会失去我最重要的亲人。
钱是唯一能挽留她的良药。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公司里有一个跨国项目,我听说奖金丰厚。
便主动向主管报名。
当时主管也有说,这个项目原定的人选是魏致。
但没想到在推进项目的时候我提出的策划案远远比魏致要好。
董事会看在利益的份上,让我替代魏致去接待客户。
职场上向来能者居之,我没对魏致愧疚。
而文苑是一次我探望母亲买花时遇见的。
花店老板当时正在呵斥她包坏了花。
“你一个聋哑人,我愿意收留你已经仁至义尽,结果你什么都做不好!”
她穿着泛白的长裙,神情柔软而坚韧。
我心头微动,替她承担了花店损失。
“这束坏了的花我买下来。”
她略微犹豫后,跟在我身后走出花店。
在我要上公交车的时候,她对我举起手机。
屏幕上写着谢谢。
那时,我只是对这个女孩有些同情。
而那之后也并未与文苑再见面。
关系发生进展。
是一次雨夜,我急匆匆从公司下班要去看望母亲。
而当时下了暴雨,我没带伞。
天地倒灌的雨水里,所有人行色匆匆。
而文苑身穿一身白裙,在狂风暴雨里执着地走向我。
她被暴雨冲刷,脸色惨白,却还是把手里的伞塞给我。
因为那场雨,她浑身冰冷,把伞送给我后就昏厥过去。
我最后带着文苑一起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也对文苑了解更深。
比如她身体不好,一场雨水就能让她高热。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