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岁那年我身体里住进了一个「小怪物」。
亲妈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个丢人显眼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早离婚了。
「现在还这么气我,是想我死吗?」
亲爸甩了我一耳光:「跟你妈一个德行,滚,下次再让我看你这副鬼样,不然老子弄死你。」
13岁那年我做了一个决定。
差点夺去我的生命。
但,遇到了他。
1.
我又开始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了。
不同以往,这一次我终于能够清楚的意识到我看到了什么。
在梦里我疯狂的喊:「不是我,不是我......」
就这样,惊动了整层的护士和医生。
他们脸上紧张的神色还未消散。
但,明显的都缓了一口气。
加入镇定剂的点滴缓缓的流入我的身体。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调好点滴的速度。
护士长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没事,继续睡吧,噩梦而已。」
可是我却说不出口。
那怎么会是噩梦?
它明明就发生在那年。
2.
小时候上学对我而言,还挺好玩的。
准确的说是在乡下读书很好玩。
8岁之前,我一直跟着外婆在乡下生活。
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一条小河,田地,村庄。
那日清晨刚在座位上坐稳。
外面便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声。
还有不时的尖叫声。
同学们很惊慌。
但又都趴在窗户上往外探望。
是一头野猪闯进了学校。
学校的广播里播着:「各位同学,在教室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确实没有一个人出来。
连老师们也都躲在办公室里面,门窗紧闭。
可就是这天,该我去做值日生。
值日生是由劳动委员每天安排的,一天两位。
主要工作就是早上把教室里的热水壶打满水。
放学后,把教室打扫干净。
3.
野猪在外面乱窜。
劳动委员却硬逼着我去食堂灌水。
「赶紧去打水呀,没热水上课了老师怎么喝,下课了怎么洗手?」
「广播让不要出去。」
「但是广播没说不要去打水呀?你去不去,不去我记名字了。等老师来了看你怎么办?」
那个劳动委员,我已经忘记了她的名字。
只记得是从城里来的。
穿的很洋气,成绩也很好,老师很喜欢她,总是夸她。
另外一个值日生小朋友,已经被吓哭了。
就这样我拎着空水壶,看准了食堂头也不回的拼命狂奔。
看着灌满的水壶,我发了会呆。
很显然我不可能像来时狂奔那样回教室了。
于是我趴在窗口看着远处到处乱拱的野猪。
想到那个马屁精劳动委员肯定会把我的名字交给老师算账的。
而我那毫无人性的老师定然会让我罚站到放学,直到外婆拖着蹒跚的步伐来接我回去。
越想就越难过。
然后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几声吆喝声和狗吠声。
是学校旁边的村民,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方法,几个人合起来把那头野猪赶出了学校。
我也正准备回教室。
刚站起身,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就刚刚有个冰凉凉的东西碰到我的脸。
身后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完蛋了,是蛇。
屋子后面是一片竹子林,之前就听老校工说过这边经常会发现蛇挂在房梁上。
我动也不敢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僵硬的肩膀感觉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我慢慢转头斜眼看。
正好对上两只呆呆看着我的眼睛。
是个人,长的又高又大,看着并没有比我大多少。
打满补丁的衣服已经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满头凌乱的黑发中还夹杂着草梗土屑。
乍一看让人有些害怕。
再一看眼光清澈明亮。
此时他正咧着个大嘴对我咿咿呀呀的喊着。
看着他递过来的白馒头,我摆了摆手。
我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弯腰想要抱起水壶回教室。
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