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被老师知道了。
被没收了,说是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干净。
那时老师脸上带着平静慈祥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老师出门后就把它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在那个年纪,怕家长怕老师,她们是天,她们的话犹如圣旨,懦弱的我不敢反抗。
那种无关学习的被迫无情,那种不义的羞耻,让我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一直持续......
8.
「这小姑娘也真是命大。」
「是呀,就是太闹腾,不配合治疗,搞得我们每天都很紧张。
「昨晚半夜大喊大叫,吓死我们了,搞到最后是在做噩梦。」
「嗳,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见到她父母?」
「听说都不在了,每天来的那个好像是她哥哥。」
「抱歉可否不要在这闲谈?」
一个男人低沉愠怒的声音传来。
哦是那个她们口中的哥哥,顾霖言又来了。
「还在装睡偷听吗?」
头顶一暖,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今天天气不错,我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公园,看到几个小朋友在摘四叶草,我也顺便摘了些过来点缀花,怎样?好看吗?」
虽然是在问我,但他却没有看我。
还是和之前一样自说自话,忙着换花瓶的花。
然后便去打水给我擦脸。
「医生说,再过几天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只需要定时过来做康复就行了。这段时间你还是要继续。。。」
「让我死。」我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
或许是我第一次跟他开口说话。
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但我注意到他的脸马上又开始阴沉下来。
他没有回答,接着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真的想死,你看,连我爸妈都上赶着让我赶紧去死,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要管我?」
我再次开口,以商量的口吻,语气尽量柔和恳切。
然后在我们对视的那一刻,我看到他脸上呈现出极度的震惊和错愕。
「那天...你听到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8.
那天迷迷糊糊中顾霖言分别给我爸妈打了电话。
结果打了好几次都被对方挂掉了。
后来好不容易接通了。
「我没空,你给她妈打,哎哎哎,等会儿,三筒,碰...」
「我和他爸离婚了,不归我管,你给她爸打。」
或许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父母,挂完电话沉默了好久。
他再次拨通了电话,分别告诉我的父母,我可能要死了。
可笑的是,得到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
我妈:「一天天不愁吃喝不愁吃穿的,还作死,那就赶紧去死吧,别在害人。」
我爸:「她既然作死,那就让她赶紧去死,别再烦我了。」
9.
他一定看到我眼中的嘲笑。
几度欲言又止,反反复复,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干笑一声转头问道。
「我想你们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想不开吧?」
他看上去有点为难。
「我...」
哦,明白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那个刺眼的阳光让我觉得时光倒退到了那天下午。
我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满心都是仓皇和无助。
10.
我一直在想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更糟糕的。
8岁那年,我转学到隔壁县城。
也就是这一年,我发现我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小怪物」。
它很调皮。
可能是我没有太关注它,它不高兴了。
它开始在我的肩膀上「跳迪斯科」。
最后它成功引起了新学校老师的关注。
老师打电话问我妈:「孙一宁是不是有家族癫痫病史?在学校各种小动作不停。」
我以为爸妈会带我去看医生。
谁知道回家后,得到的却是。
亲妈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你个丢人显眼的东西,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早离婚了。
「现在还这么气我,是想我死吗?」
「能不能把你这些坏毛病改掉?」
「能不能不要再搞怪了?
「能不能不要再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