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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能再拖了。”我收起手机,看向小林,“明天一早去找张叔,或许他能解释这一切。”
小林点点头,但眼神中依旧带着深深的疑虑:“你确定那老头不会是另一场骗局?”
“别无选择。”我握紧手中的檀木盒,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因为无论选择什么,噩梦已经开始了。”
第五章:深层谜团
深夜的街道笼罩在微弱的路灯下,稀薄的光晕如同垂暮老人般无力。古玩街两旁的小店已经关门歇业,只有张记古董行依然亮着昏黄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檀香味,带着些许潮湿和阴冷。
我推开木门,耳边响起一声“叮铃”。屋内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柜台后的张叔抬起头,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小子,你们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他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冷漠。
“张叔,到底怎么回事?”小林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夹杂着惊恐和怒意,“我们从1202出来的时候,差点死在那里!”
张叔放下手中的铜钱,叹了口气:“看来,你们终于明白了这些东西不是普通的二手货了吧。”
我走到柜台前,把檀木盒递了过去:“张叔,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为什么会发光?”
张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柜台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书页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他翻开一页,上面画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和我们在铜镜背面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长生契约’的标志。”张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它源自一个古老的仪式,用年轻人的生命去延续那些垂死者的生命。”
“什么?”小林的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里透着不敢置信,“你是说,今晚那些东西,是在收割生命?”
张叔点点头,目光变得深邃:“三年前,永福小区的案子就是一场失败的交易。李国伟是‘契约’的执行者,而你们今晚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只是被契约束缚的执念。”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执念……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没错。”张叔合上册子,“但他的灵魂被困在这场交易中,只要契约的循环没有结束,他就无法解脱。而你们的介入,让原本平静的循环再次紊乱。”
听着张叔的话,我感到一阵窒息。这一切太离奇了,但那些画面、那个男人,以及檀木盒的震动,无不在提醒我,这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这些二手物品……”我下意识看了眼手中的檀木盒,声音微微发颤,“它们都是契约的一部分?”
“你可以这么理解。”张叔轻轻点头,“但并不是每件物品都有危险,只有那些沾染了‘执念’的东西,才会变成媒介,连接活人与死者。”
“那我们该怎么办?”小林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我们只能等死?”
“也不是没有办法。”张叔从柜台后拿出一张陈旧的地图,指着其中一个位置,“这里,是这座城市最古老的钟楼。三年前,那场交易的起点就在那里。如果想彻底结束这一切,就得找到契约的核心。”
“钟楼?”我皱了皱眉,“那里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张叔点点头:“正因为废弃,才隐藏了真正的秘密。但你们要记住,钟楼里并不只是一个地点,它还是一个……时间的交汇点。”
“时间的交汇点?”小林一脸茫然。
“通俗点说,那里连接着过去和现在。”张叔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契约的核心力量源自时间的倒流,而钟楼的秘密,或许能让你们找到破解的办法。”
听到这里,我的头皮发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张叔,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张叔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站起身,走到一面破旧的穿衣镜前。他的影子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模糊,甚至和身形不符。
“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但同时也是受害者。”他缓缓说道,目光透过镜子直视着我,“三年前,我试图阻止这场交易,但最终失败了。我的灵魂,被困在了这面镜子里。”
我怔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叔,你是说……你已经死了?”
“是的。”张叔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苦笑,“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死亡是自愿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了解契约的真正规则。”
“规则?”小林追问道,“什么规则?”
张叔叹了口气:“每个签订契约的人,都会经历三次交易。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年轻人的生命被夺走,用来延续另一个垂死者的生命。如果无法阻止,这个循环就会无限持续下去,直到所有的契约者都被反噬。”
听到这里,我的背后渗出了冷汗:“所以,我们现在……”
“已经成为下一轮交易的目标。”张叔的声音冰冷而坚定,“而你们手中的檀木盒,是唯一能保护你们的东西。”
“那钟楼呢?”我咬着牙问道,“我们能在那里找到终止这一切的方法吗?”
“或许能,也或许不能。”张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但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他的声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门的节奏乱而急促,像是某种警告。张叔猛地转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来了。”他说。
“谁来了?”我紧张地问。
“契约的下一位执行者。”张叔咬着牙,从柜台下掏出一块怀表递给我,“带着它,尽快离开这里!记住,钟楼里还有更多的秘密,找到它们,或许你们就能活下来!”
第六章:笔录之夜
凌晨一点,派出所的大厅里依旧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和泡面香气。值班警官坐在桌前翻阅我们的笔录,一脸的不耐烦。他偶尔瞥向我们,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你是说,三年前退休医生的死亡可能是他杀?”警官皱了皱眉,指着笔录中的几个字,“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一张看不见的照片和一个凭空消失的处方单?”
我抿了抿唇,掏出手机反复翻看相册,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张照片。手心里藏着的檀木盒此时冰凉得让我觉得格外刺骨。小林坐在我旁边,显得局促不安。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残留着几滴冷汗。
“警官,我们没有编故事!”我尽量压抑住心中的不安,“那照片是真的存在过,它拍到了三年前命案的关键证据!”
值班警官冷哼一声,把笔录扔在桌上:“证据在哪?没有证据,这些话就是故事——故事不能立案,明白?”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仿佛不耐烦继续这场对话。大厅里响起刺耳的电话铃声,他拿起电话低声应答了几句,然后匆匆起身:“等一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你们想清楚,如果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再来找我。”
警官离开后,大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有墙上的挂钟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我靠在椅背上,盯着手中的檀木盒,思绪万千。那些无法解释的现象,那些从物件中看到的画面,无不在提醒我,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
“怎么办?”小林低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助,“我们连证据都拿不出来,根本没人会相信我们。”
我咬了咬牙,抬头看向墙上的通缉令。那张泛黄的纸上印着一个中年男人的画像,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熟悉。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走到通缉令前仔细端详。
“是他。”我喃喃道,手指轻轻划过通缉令上印着的名字——李国伟。
小林闻言也凑了过来,瞪大了眼睛:“你确定?可是这个人早就死了啊!”
通缉令的日期显示,李国伟因涉嫌非法行医在三年前被警方通缉。然而,档案备注里清楚地写着:该嫌疑人于2021年3月15日在逃亡途中坠楼身亡,案件已结案。
“他死在退休医生死亡的前一天。”我喃喃道,思绪逐渐清晰,“难道他和契约的执行有关?”
小林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我们今晚看到的,可能是……他的执念?”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手指滑动接听后,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紧接着是张叔的声音。
“孩子,听好了,时间不多了——那个契约执行者还没离开,你们要赶紧找到钟楼。”
“张叔,钟楼到底藏着什么?为什么是我们?”我急切地问道。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张叔的声音低沉下来:“因为你们手中的檀木盒,是唯一能打开钟楼秘密的钥匙。而钟楼里的真相,决定了这场交易的最终结果。”
“可我们现在连派出所都出不去!”我咬牙道。
“那就别走。”张叔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静,“既然有人想阻止你们找到真相,那就说明你们已经离答案很近了。守住檀木盒,别让它落入任何人手中。”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便是长时间的忙音。我试着重新拨回去,但那边显示关机。
“什么情况?”小林有些紧张,“张叔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了檀木盒。这时,派出所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空气中弥漫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咚——咚——”
大厅外传来低沉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们的神经上。我和小林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惧。
“喂!有人吗?”我鼓起勇气朝门外喊了一声。
脚步声戛然而止,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过了几秒钟,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敲击节奏杂乱无章,却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韵律。
“别开门!”小林压低声音,死死拉住我的手臂,“张叔说过,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开的别开!”
我咽了咽口水,退后几步,指尖下意识掀开了檀木盒。盒中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似乎在回应某种未知的力量。
“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急促,甚至带着几分怒意。我盯着门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通缉令上的画像。
“如果是他呢?”我低声自问。
小林愣了一下,瞪大眼睛:“你疯了!万一不是呢?!”
“或许我们没得选。”我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檀木盒,“如果我们不面对它,钟楼的秘密永远解不开。”
随着手中的檀木盒再次发出轻微的震动,我咬牙上前,缓缓伸手握住门把手。
”
第七章:镜中回响
门把手冰冷,触碰的瞬间,我的指尖猛然一颤。门后传来的敲击声突然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待我的动作。我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小林,他摇着头,满脸写着“不要开”的警告。
可事到如今,恐惧和好奇已经在心底交织成一个难以解开的结。我闭上眼,用力拧动了门把手。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走廊里漆黑一片,唯有尽头那盏摇摇欲坠的灯泡还在发出昏黄的光芒。可灯光下,空无一人。
“没人?”小林凑过来低声问,眼中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
我没有回答,反而盯着地面。门口的瓷砖上,有一排模糊的脚印,湿漉漉的,像是刚从雨里走出来。
顺着脚印看去,它们延伸向派出所后方的走廊,那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暗示着未知的危险。我拿起檀木盒,手指微微发抖。盒子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像是某种警告。
“跟我来。”我对小林说,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清。
“你疯了吧!”小林死死抓住我的手臂,“张叔不是说过,不该看的别看!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管的!”
“可是门已经开了,它们不会自己消失。”我咬着牙,“现在退缩,可能更危险。”
说完,我握紧檀木盒,迈步走向那条昏暗的走廊。小林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走廊尽头有一扇老式木门,斑驳的漆面上刻着几个淡得几乎看不清的字。借着檀木盒散发出的微光,我隐约辨认出上面写着“档案室”三个字。
我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鼻而来。屋内堆满了文件柜,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