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开了,龇牙咧嘴的假威风,倒是不敢直接上来跟我硬刚,也是,一只公狗,身材竟然如此瘦小,也不知怎么当上这领头狗的。
“那咋了,他说的话我不爱听,就只能让他闭嘴了。”
我作势挑了挑眉,死死盯着地上那只老狗。
“对了,这位狗叔,你不是问我的狗父去哪了吗?”
我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趴坐在地上,小声说道。
“一不小心,就被我咬嘎了,也没有很痛苦,一瞬间的事。”
“你那么想见他,要不~你去见他好了。”
老狗一脸骇然,眼睛睁得大大的,身子不停地颤抖。
“你,你竟然,你怎么敢的呀,你不怕遭报应啊。”
听完我的话,其他狗包括狗大都往后退了一步,他们只知道我对狗母极为维护,不知道我竟然那么凶残,连亲生的狗父都敢……
太久没闻到那么浓烈的血腥味了,我往后退了一步。
上一次,还是把狗父咬嘎的那个雨夜。
他缩在地上,因为剧烈的痛苦而不断颤抖着,
大雨倾盆倒在他身上,激起血花无数。
隐约听见,他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我是狗母带大的,从我记事起,她就拖着后肢艰难地爬行着。
腐烂的后肢与地面反复摩擦,干了的血迹又被新的血液覆盖,周而复始。
长此以往,她这处的毛都被染红了,总是被其他野狗嘲笑是杂毛老土狗,还嘲笑她这样的母狗竟然能还有公狗看得上。
那时我很小很小,撞不开那些野狗的奚落与欺辱,更撞不开束缚着狗母尊严的枷锁。
我怎么长得那么慢呢?
我总问她疼不疼,她也总说不疼。
她说她是有主人的,主人对她特别好,不会因为她不是品种狗就嫌弃她。
她说她差点进了狗肉场,拼命逃出来又碰到恶人,后肢被打断了,还好还活着。
她说她并不喜欢狗父,但她根本就逃不掉,后面有了我,但她很爱很爱我。
她说她对不起弟弟妹妹,生下他们却没能力保护好他们,是最失败的狗母。
她说她陪伴不了我了,希望我能健康平安,能独当一面,能天天啃肉骨头。
她说她好想再见到主人,问问她为什么要抛弃她,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3
每每想起狗母,像有一把生锈了的锯子在心口处来回锯动。
钻心的疼从心口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在我还沉浸在悲伤的思绪时,狗大看准时机对我发起了攻击。
但数百次数千次的战斗,早就让我的身体形成了自我保护机制。
我一个转身,狗大不仅没碰到我一根毛,甚至被我狠狠地咬住了后肢的大腿。
我一使劲,硬生生把他的狗腿给撕扯下来,他疼得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那些狗腿子们看到这情况,被吓尿了,没有上前帮忙,也失去了逃跑的意识。
我把他的狗腿甩到一边,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领头狗的,搞袭击就算了,怎么就这点本事?”
狗大疼得龇牙咧嘴,也不忘恶狠狠地瞪着我:
“别得意,你也就仗着你这身板了,狗的寿命短,鼎盛时期更短,你得罪了不少狗,迟早要被狗群围剿。”
狗无语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笑出声的:
“好啊,我等着呢,你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就不一定了。”
边说着我边凑近他,正打算把他给撕了。
他看到我完全没有被威胁的样子,才开始感到恐惧,不停求饶着:
“狗姐,狗姐,你放过我吧,有什么条件尽管开,我一定满足你。”
这时,旁边的狗姊附耳说话,我眯了眯眼睛,望向不远处瘫坐地上的狗六。
“好啊,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把狗六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狗命,这个条件还可以吧。”
狗大甚至没有思考,连忙答应,一边喊狗撑住他,一边喊狗把狗六带到我跟前。
我示意两位狗姊把狗六先行带回我们的基地,我留着善后。
我还想问狗大一些事,谁知他看到我走近他,吓得直哆嗦。
呼唤狗群把他带走,还不忘了威胁我:
“狗姐你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