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舟对我不冷不热,我们相敬如宾,日子平淡但也顺遂。
直到许舟母亲把这件事说漏了嘴。
许舟知道后,气急攻心,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
自此,他厌我、恨我、折磨我,不再将我当作他的妻子,而是一个随意发泄的玩具。
他把我的卧室搬到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勒令家里的佣人留给我的饭只能是泔水桶里的。
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持续了五年,直到蓝烟回国。
许舟不再靠折磨我泄愤,而是整颗心都扑到蓝烟身上,让我给他的心上人为奴为仆。
堂堂相府嫡女,在许家十年不如家养的狗。
即便是报恩,我也该还完了。
当晚,我给许舟母亲打去了电话。
“我们谈谈。”
电话那边的贵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心有所感般说道:
“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些年也确实委屈了你,毕竟当年你是被迫的,我本来想着让许舟好好对你,可我低估了他的固执……”
她说着说着就呜咽起来。
我明白她作为母亲的难处,但我并不想共情。
“请为我准备一张三天之后的航班,随便哪里都行。”
“这十年的荒唐,是时候结束了。”
2
“什么结束?”
许舟的发梢还在滴着水,他擦着头发渐渐逼近我。
我兀自清洗着手上的精油,不发一言。
见此,许舟拧眉,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刚要开口,蓝烟裹着浴巾出来了,许舟的注意力瞬间落到蓝烟身上,脸上的不悦也一扫而空。
突然,他眼神蓦得一紧。
“烟烟,你身上这些红痕怎么回事?”
闻言,抬眼看向蓝烟,只见她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泛起了道道红痕,伴随着欢爱的青紫痕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蓝烟听到许舟这么问,面色不自然地裹了裹身上的浴巾。
“没事阿舟,可能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眼眶里还是立刻蓄起了泪,眼神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
许舟顿时会意,想也不想的就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在深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心中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毕竟许舟为了蓝烟打我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我耳畔炸起:
“柳疏月,谁给你的胆子欺负烟烟?!”
“你吃我许家的,用我许家的,就连身上的肾都是我许舟的,现在却像个白眼狼一样恩将仇报,果然是孤儿没有半分教养!”
“现在,立刻滚出我家。”
话落,他粗暴的将我推出了门外。
初冬的凌晨三点,寒风冷的像刃。
我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找不到地方落脚。
身后的别墅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就熄了灯,我收敛视线,漫无目的向大街走去。
我不是孤儿,我有爱我的父母。
早年在相府时,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有了我之后两人便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我。
可惜阴差阳错来到异世后,一切都变了。
最后,我还是向许夫人打去了电话,请她收留我一夜。
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