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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情由柔情转变成厌恶:
“何思瑜你能不能讲点理?就算她是真的喜欢我,又有什么错?”
“外面那么多喜欢我的女人,难道你都要醋一下吗?”
“我都说了,我对她只有出于责任的愧疚,你怎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
我仰头不让眼泪流出来,轻笑了一声。
第一次有人用尖酸刻薄形容我,多么新奇的词。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宋绵绵没什么。
可行为举止中都是对她的维护和偏袒。
我的嘴不如宋时昀那般能说会道。
沉默与逃避是我给自己最体面的退场方式。
我回到宋时昀的住所,将我的物品收起来。
带不走的全部丢到垃圾桶里。
“诶,姑娘这么好的衣服怎么丢掉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拖着纸皮箱,扒拉垃圾桶。
我苦笑着说:
“没用的东西你留着干嘛?”
老奶奶视线移到我脸上,嘴角的笑瞬间垮下去。
牵起我的手,一脸认真在给我看手相。
“姑娘,你快去找个命格硬的男人,让他入赘,给你冲冲喜。”
“否则你真的活不过25岁。”
这句话像巨大的牢笼,将我困住。
我佯装冷静,问:“什么样才叫命格硬?”
她闭眼掐指一算,“和你同一时辰出生有命格硬的。”
见我半信半疑,她继续补充道:“你身边就有符合条件的。”
确实有,但他看起来,真不像是命格硬的人。
恍惚间,我再想追问,她已不知去向。
我最后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一倒头就睡得天昏地暗。
“砰砰砰”,一连串敲门声,“思思……思思……”
不断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我都听见了,就是醒不过来。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涌入鼻腔。
“你醒啦!医生!”
宋时昀赶紧起身按响床头的,喊来医生。
等医生给我检查完,无大碍后。
他迫不及待抱紧我,嘴里不断喃喃着:
“对不起对不起。”
我扯开他,眼神空洞盯着他鼻尖:
“为什么要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愣住了神,一时语塞没再继续说话,只是又抱住了我。
房间很安静,只有我们的呼吸声。
不知抱了多久,他的电话铃声终止这场寂静。
电话那头不知道讲了什么,只见他眉眼含笑,回话:
“等我,我这就来。”
宋时昀放下电话,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就匆匆离开。
我大体猜到了,多半是和宋绵绵有关的事。
“宋时昀,你什么时候能娶我?”
他脚步顿住,缓缓回头扯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笑容:
“会娶你的,等绵绵情况稳定了,我们就立马结婚。”
说完他就走出病房,拐进隔壁。
我静悄悄跟在他身后,验证我的猜测。
宋绵绵见他来了,从病床上坐起,搂住他的腰。
宋时昀大手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说:
“已经给你找到顶级精神科医生,敢给你动手术。”
宋绵绵的脑袋情况很复杂,国内专家都不敢轻易给她开刀。
宋家一直在为她寻求医生。
宋绵绵收紧手臂,脸闷在他怀里:
“哥哥,我又没病,不要做手术。”
宋时昀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绵绵,没有哪个精神病人会承认自己有病的。”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我只会爱何思瑜。”
“因为你,我已经亏欠她很多年了,真心遭不住多磨的。”
宋绵绵突然狠狠咬上他的手臂,若不是他及时推开。
只怕要咬下一块肉来。
“宋时昀我不管你们之间如何!”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