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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九十年代的一个偏远小山村,张家大院里,炊烟袅袅升起,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却似乎难以掩盖家中的那份紧张与沉闷。张彩霞,一个皮肤略显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倔强与不甘的少女,正蹲在灶台边,小心翼翼地添着柴火。火光映照在她瘦削的脸庞上,显得分外坚毅。她是家里的老二,上头有个憨厚老实的哥哥张大山,下头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弟妹妹:机灵捣蛋的张小河、乖巧懂事的张小花,以及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张小草。
“彩霞,你烧火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柴火弄得到处都是,弄脏了屋子。”母亲李婶一边切着菜,一边不耐烦地叮嘱道。她的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彩霞是个多余的存在,总是给她添麻烦。
“知道了,娘。”彩霞低声应道,手里头的火柴噼啪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她的不满和委屈。她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来母亲的责骂。在这个家里,她总是那个被忽略的角色。爹不疼,娘不爱,哥哥弟弟妹妹们也总是围着她闹,却从没人真正关心过她内心的想法和感受。她常常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孩,或许境遇会完全不同吧。
张老汉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眼神里满是愁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来,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烦恼一并吐出。他知道,家里穷,孩子多,日子难过。他看着彩霞瘦弱的背影,心里也闪过一丝愧疚。这个女儿,从小就懂事,从没抱怨过什么,总是默默地承担着家里的重担。但随即,生活的重担又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山,你今儿个又去镇上赶集啊?给娘带点好吃的回来。”李婶对着正准备出门的大山说道,语气里满是宠溺。她递给大山一些零钱,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哎,娘,我知道了。”大山应了一声,看都没看彩霞一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彩霞心里一阵苦涩,她也想跟着去镇上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些繁华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家里穷,能供她上完初中已经很不错了,现在爹娘正愁着怎么让她出去打工补贴家用呢。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气氛却异常沉闷。桌上只有几碗粗粮和一点咸菜,这就是他们一家的晚餐。彩霞默默地吃着碗里的粗粮,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她看着哥哥弟弟妹妹们吃得津津有味,心里更是难过。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就像个透明人,没人会在意她的感受。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样,得到父母的宠爱;像弟弟妹妹一样,得到家人的关心。
“彩霞,你吃完饭就把家里的衣服都洗了,还有那些碗碟,都刷干净了。”李婶吩咐完,便转身进了屋。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彩霞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干活。她一边洗着衣服,一边想着自己的未来。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山村,过着被人忽视的生活吗?不,她不甘心。她渴望被关注,渴望被爱护,渴望能够走出这个狭小的世界,去看看外面的精彩。她想象着自己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她知道,这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但她还是愿意为了这个梦想而努力。
夜深了,彩霞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虫鸣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曾有过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是,随着弟弟妹妹的出生,她的地位逐渐下降,成了家里的边缘人。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父母要这样对待她。她想过反抗,想过逃离,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默默承受。因为她知道,这个家虽然贫穷,但却是她唯一的依靠。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彩霞已经初中毕业了。那天的阳光特别刺眼,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家里的经济状况越来越糟糕,张老汉和李婶开始商量着让彩霞出去打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