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但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你们都会后悔的。"

这次我直接回拨过去，却只听到忙音。

"算了，"阿杰拍拍我的肩，"可能是谁的恶作剧。我们继续准备吧。"

我点点头，但那个号码发来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挥之不去。

阿杰开始检查我的装备，我则打开电脑，搜索仁济医院的资料。突然，一个不起眼的论坛帖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有人记得仁济医院的张医生吗？火灾那晚他值夜班，但后来再也没人见过他......"

我正要往下看，网页突然404了。刷新几次都没用，仿佛那个帖子从未存在过。

"怎么了？"阿杰注意到我的异常。

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皱起眉头："张医生......"他翻到之前那份被涂改的值班表，"最后一个字是'明'，会不会是张明？"

我们面面相觑，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3

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蹲在仁济医院锈迹斑斑的铁栅栏外，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围墙内杂草丛生的院落。夜风掠过枯枝，发出"簌簌"的响声，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挠着我的心。

"真的要进去吗？"阿杰压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他，他正不安地摆弄着挂在胸前的运动相机，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都到这儿了，你还想打退堂鼓？"我故作轻松地说，但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出卖了我。掏出手机，我打开直播间："大家晚上好，我们现在就在传说中的仁济医院外面......"

弹幕立刻炸开了锅：

"终于来了！"

"主播小心啊！"

"我怎么感觉背后发凉......"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固定在胸前的支架上。铁栅栏比我预想的要高，锈蚀的尖刺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抓住一根栏杆试了试，立刻沾了满手的铁锈。

"我先上，"我回头对阿杰说，"你帮我看着点。"

他点点头，但眼神依然充满担忧。我踩上他的肩膀，笨拙地往上爬。每一下动作都让栏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的心跳随着这声音越来越快。

终于翻过围墙，我落在一片及膝的杂草中。腐烂的植物气息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没事吧？"阿杰在墙外小声问。

"没事，"我压低声音回答，"你快......"

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突然刮过，我手中的手电筒"啪"地熄灭了。四周瞬间陷入黑暗，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美美？"阿杰的声音里带着惊慌。

"我没事，"我强装镇定，"可能是接触不良......"我使劲拍打手电筒，但它毫无反应。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很轻，但确实在靠近。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杰......"我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你听到......"

"美美！快躲开！"阿杰突然大喊。

我本能地往旁边一扑，一个黑影从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掠过。我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被碎石划破，火辣辣地疼。

"什么东西！"我尖叫着往后缩，手忙脚乱地掏出备用小手电。微弱的光束照亮了眼前的景象——一只黑猫正蹲在不远处，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呼......"我长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吓死我了......"

弹幕已经疯了：

"卧槽卧槽！"

"刚才那是什么？"

"主播你还好吗？"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一只野猫......"

话还没说完，那只猫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窜进了黑暗中。我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杂草在无风自动，发出"簌簌"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穿行。

"美美！"阿杰的声音从墙外传来，"我进来了！"

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阿杰的脚步声。他跑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借着他的手站起来。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医院主楼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