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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露出脚趾的鞋子,还有膝盖上隐约的血迹。
为了见宋迟,我趁着别人来探病的时候,挟持了一位家属,才走了出来。
因为这样,我被整个病院的人追捕,只能四下逃窜,好不容易打听到宋迟在哪儿,结果刚偷偷翻进来,看到的就是宋迟和郑婉的婚礼。
台上人幸福落泪,台下人步步后退。
我不由得想到,上次我得了流感,发烧三十九度,宋迟吓得半死,握着我的手一直喃喃,“小宜,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
后来我好了,我们订了婚,本来下个月就能举行婚礼。
郑婉却说我妈妈在国外出事了,我匆忙赶去,没想到妈妈一点事没有,反而是宋迟又出了车祸。
等被抓到精神病院的时候,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郑婉的阴谋,可妈妈,竟也帮着她骗了我,只因为郑婉,本身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
在国外的时候,我对妈妈大发雷霆,她哭着说,“我陪了你二十年,你姐姐是自己长大的,吃了那么多的苦,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让给她不就行了。”
原来,妈妈一直觉得,她是为了我才抛弃了姐姐,可明明,是那个男人打她。
郑婉见我不说话,再次说道,“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今天,我也请你喝杯喜酒。”
她端着酒杯,将一杯红酒浇在我头上,笑得灿烂,“好可怜啊。”
“宋迟,你看她可不可怜?”
宋迟淡淡应了声,“自作自受。”
在郑婉口中,我多次对宋迟爱而不得,伤害郑婉,所以他厌恶我到了极点。
我擦了擦眼前的红酒,默默转身。
郑婉却拉住了我,“你想去哪儿?”
“我已经打电话给精神病院了,他们马上就来接你。”
“好妹妹,乱跑可不好哦。”
我终于抬头,定定地看着郑婉,“姐姐……”
这是我第一次叫她,以前她不允许我叫。
果然,郑婉突然暴怒,一巴掌扇了过来,“不准叫我姐姐,你就是个贱种。”
可她明明,总是叫我妹妹。
我偏着头,脸颊火辣辣的疼,可我还是说,“我吃了太多药,记性不好了,姐姐,我不恨你,我可怜你。”
我又转过头看着宋迟,“我也可怜你,愿你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我不敢想,宋迟以后想起来我,会多么痛苦。
郑婉愣了一瞬,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