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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财产分割上,按说他是婚内出轨,财产应判给我多些,但是我要两个儿子跟着我,而且这也是儿子的意愿。
程建坤开始坚持不同意,庭审休息时,沈安艺在他耳边小意温柔的呢喃。
再开庭时,他用仇视的眼神扫向泊皓和泊瑜,同意让儿子跟着我,但财产他要多分。
不用多费脑细胞便能猜到,定然是沈安艺在程建坤面前给儿子穿小鞋,拿先前在商场儿子打他的事说事,说些泊皓泊瑜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之类的话云云。
只是少分些财产,就能让我不抛下护着我的儿子,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程家的财产有,一家酒店,一家咖啡厅,一家餐厅,还有一家大型超市。
餐厅和大型超市是程家的原有财产,只有咖啡厅和酒店事我们夫妻婚内的共同财产。
待价而沽,几厢换算,咖啡厅和餐厅归我所有。
离开时,程建坤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们母子三人,“咖啡厅和餐厅要是经营不善到了倒闭的一天,记得优先考虑我,我会给你最合适的价格,毕竟我们共同拥有两个儿子,他们还要上学,需要花费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发福的身体靠在车门上,油腻的脸上是不怀好意的笑,仿若看到我一个与社会脱轨,没有商场上的经验,又没有文化的高中生,顷刻间便会将生意经营的倒闭般。
沈安艺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怀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得意之色。
我真不明白沈安艺在得意什么,像程建坤这样我不要的垃圾,只配沈安艺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
我呼出一口浊气,如是抛弃一个沉重的包袱般,面上自然而然的挂上轻松的笑容,衷心的祝福他们,“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沈安艺美眸中聚起要掉不掉的晶莹,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委屈地看向程建坤,程建坤那肯让他的心头宝受委屈?
他把手中的烟头猛地的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狠狠的拧灭,“林知晚,你找揍。”
泊皓同泊瑜上前一步把我护在身后,冰冷的视线射向从小没有给过他们关爱,长大没有尽到一父亲责任的程建坤。
程建坤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两个儿子,似是记起泊皓打他时毫不留情的拳头,举起要扇我巴掌的手悻悻的放下。
这时,我婆婆······,哦,不是我婆婆,应该说是沈安艺的准婆婆,亲热的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过来。
神情高傲的立着一双吊梢眼,瞅着我们母子三人,“泊皓、泊瑜就是判给了你,那也是我们老程家的血脉,你再亲也是白搭。”
程建坤的父亲瘫痪在床整整七年时间,是我亲自照料把他老人家送走。
5
结婚那会儿,程建坤家中条件好,为我们准备了婚房,他父亲瘫痪后,他母亲美名其曰,要享受子孙绕膝的快乐时光,谁曾想,她真正的目的是不想伺候老爷子。
同我们住到一起后,照顾老爷子的重担落到我的头上,两个孩子那时候年幼,我一边要照顾老爷子,一边要带孩子,还要负责做饭、做家务。
一天下来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老太太只管和一群麻友们搓麻、聊天、遛弯。
孩子是一天都没带过,令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泊瑜两岁时的一次发高烧,我让她在家看会儿泊皓,我带泊瑜去诊所。
老太太也是这样调着一双吊梢眼,“你这个当妈的是做什么的,自己的孩子自己带,我约了老姐妹搓麻。”
结果,她比我还先一步出门,走之前,还不忘让我早些回来照顾老爷子。
我一手抱着泊瑜,一手牵着泊皓,等泊瑜打完点滴回返时,下起了小雨,没有一人前去诊所接我们,我们母子三人回到家,衣服全湿了。
然而,打理好两个孩子,还要照顾老爷子,泊瑜又小,病的难受的直哭,我一手抱着泊瑜另一只手做饭,老太太回来吃着现成的饭,倒是安然的很。
伺候走了老爷子,老太太又说要享清福,得,又搬回了她原来的房子。
泊皓和泊瑜她是一天没带过,这会儿倒是带起了小孙女,我甚觉讽刺,我当年的孝心和辛苦就当是喂了狗。
可能是他们待我的态度,我已经习惯,心湖竟出奇的平静,没有掀起一丝波澜,甚至脸上还能露出微笑。
“是,你说的没错,他们身上是流着你们老程家的血脉,这一点我不能否认,但,在我这个母亲和他父亲当中,他们最终选择了我,这使我很欣慰,同时也证明我这个母亲做的还算合格。”
这是事情发生后,老太太第一次露面,之前她选择当起了鹌鹑,没有露面,她对两个孙子打他儿子这事上非常介怀,颇有怨念的瞪着两个孙子,“两个白眼狼,哪见过儿子打老子的,真是不孝。”
泊瑜的嘴皮子比较溜,张口就怼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