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拿着手里的粉色信件冷嗤了声,道:“有什么了不起?以为自己有机会在陈衍知身边,就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
女生走后,我闷闷地放下手中的笔,叹了口气。
这样的拜托我转交情书的事情每天都在我的身上重复上演,但我实在不能收。
比起遭受同学的冷眼,我更害怕陈衍知生气。
因为陈衍知,我在学校基本没有什么朋友,渐渐地,就连值日都没有人愿意和我一组。
那天放学,我一个人留下来打扫教室,门却突然被人从外头给猛地关上。
我直接被关在了教室里。
我惊恐地敲着门,让他们尽快把门开了。
外头传来一阵嬉笑,有人道:“宁禾同学,你不是喜欢独来独往,不乐于助人也不需要同学帮助吗?那你自己想办法出来好了。”
说罢,众人便笑着跑开。
我虽着急但一筹莫展,只能开了所有的灯,试图等待来巡楼的校警发现然后将我放出去。
但一直到深夜也没有等到来巡楼的校警。
忽地,我突然听见陈衍知的声音。
他蹙着眉,透过窗户看向趴在桌子上的我,难以置信地又重复喊我:“宁禾?”
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哇”地一声哭喊道:“陈衍知,快救我出去。”
第二天,戏弄我的那些同学全都垂头丧气地站在我面前,他们拿着检讨书,排着队挨个向我道歉,声线颤抖,语气全无昨晚的嚣张跋扈。
“宁禾,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陈衍知的母亲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班主任陪着笑,问:“陈太太,您看,这样行吗?”
她看向我,目光变得柔和,笑着问:“小禾,可以吗?”
我愣怔了几秒,而后点点头。
她也点点头,仪态始终端庄得体,举手投足带着不怒自威:“那便这样吧。”
“我实在不愿对贵校失望,希望此类事件不会再度发生。”
“是是是,以后我们一定加强管理,不会让任何一个孩子平白无故受这样的委屈。”
班主任跟在陈衍知的母亲身后送她出去,点头哈腰地再三承诺。
至此以后,陈衍知每天都会来我教室接我放学,再也没人敢刻意为难我,我也算过上了安稳又平淡的生活。
直到——
高二校庆的那天晚上,陈衍知拉着我融入舞池中,牵着我的手耐心地教我跳了人生中第一支舞。
不知是夜色温柔还是氛围正好,陈衍知的目光温和又包容,他说:“宁禾,你想考哪个大学?”
“不知道。”
“等我集训回来,你要告诉我。”
虽不解,但我还是点点头。
可惜,我没有机会告诉陈衍知了。
陈衍知去集训的第十天,他的妈妈就叫住了要去上学的我。
陈衍知的妈妈突然宣布要辞退我母亲。
她推给我和母亲一张支票,笑容依旧体面妥帖:“我们陈家,实在留不得手脚不干净的人做事,这笔钱,就当是这么多年你教衍知围棋的辛苦费,不枉我们相识一场,应该够你们会玉城买一套房子,再做点小生意,日子不会差的。”
上周,陈母有一条满绿的翡翠手镯不见了。
众人寻找半天,最后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