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妖怪做的事，我看着不舒服。

原本杀了那些我看着不舒服的小妖怪应该会让我顺心，可是却又让我想起了西行路上打打杀杀的那些妖怪，那些五百年前说起来还有几分交情的妖怪。

“听说你要成佛了？”

成佛？哪有那么简单，不过对于我来说，确实是有些简单，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好像，只要我乖乖地走到世尊那里，我大概就成佛了。

成佛好吗？

我不知道，我原来问过那和尚，第一次问时，那和尚当时只是笑了笑，没说；等到第二次再问，那和尚便对我说，你不懂。

对呀，我不懂，不懂才会问呀，和尚说了我不就懂了吗？

难道聪明的人都喜欢装着神神秘秘的，还说我不懂，就像当初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师父也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好我也不笨，总能猜到一些。

可即使是这样师父也总是说我不懂，说我只是一个猴子，最后还把我赶下了山，让我在三星洞待着不好吗？那些师兄弟每一个都蠢得厉害，也没意思，只有我会哄师父开心，为什么要赶我走呢？

我不理解，到现在也不理解。

“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开心，怎么？亲手打死她的感觉不好吧。”

我打死过许多的妖怪，有些该死，有些不该死，有些我认识，有些我不认识，还有一些，我杀了，别人却不能提。

我的脸上戾气横生，赤红着眼盯着身后缓步而来的身影，整个花果山能够知道这件事，敢在我眼前提这件事的，也只有这猴子了，我早该想到，顷刻，我的怒气消了。

“回来了，这段时间到哪了？这花果山我都待了有几个月了，还没见过你呢，六耳。”

花果山的确是一个福地，十洲之祖脉也不只是说说，这岛上所有的生灵尽受天道垂怜，岛上的猴子更是天生能语。

即使在我出世之前，这花果山猴子也不简单，灵明石猴、六耳猕猴、通臂猿猴、赤尻马猴，不入十类之中，不达两间之名的四猴，竟在这花果山聚齐了。

“去哪了？我去祭奠她了，毕竟上一次我不在，没见她最后一面不说，也没找到她的尸骨，这一次，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不过总算是见到尸骨了。”

说这话的时候，六耳一直在盯着我，他想知道，想知道为何他远游归来之时那花果茂溢、芳香四起的花果山会变成一片焦土。

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这世上的一切六耳本该都能听到的，可是，关于花果山的事，却有许多许多都听不到。

我学艺下山之时，花果山是一片乐土，我是这里的猴王，所有的猴子都跟在我后面，我将所学的所有神通全部教了下去。

那段时间，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云游四海，去寻找最甜美的果子带回来，然后检查其他猴子学的怎么样。

学得好的，就可以从我这拿走最好的果子，学的不好的，我就摸摸那猴子的头，期待那猴子继续努力。

要说这些猴子谁学的最好，那一定是六耳了，六耳学的太好了，到后来我已经没东西教六耳了，而六耳也想出去看看，所以就走了，而这一走，再回来之时，便是满目焦土。

五百年前的事，隐秘的六耳听不清楚，不重要的他却听的明明白白，因为没听到关键，当初可能就没当一回事，等到回来却是这般模样一切都迟了。

“你还想齐天吗？”

六耳的话就像是利刃直逼我的心头，想要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