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我讪讪道:
“谢谢,我没事。
“对了,我也是一名医生。”
然而下一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昏暗的飞机客舱内,王医生竟回了我一个诡谲瘆人、意义不明的笑容。
好似不相信。
又好似在嘲讽。
与她之前的和善模样,竟似判若两人。
还未等我继续开口,她又重新靠坐回去。
04
飞机继续向上爬升,逐渐出现的耳鸣感,让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胸口的窒息感愈发浓烈,仿佛压了块大石头。
不知何时,一只温热的小手牵住了我的手指。
侧头一看,是馒头。
但他的脸继续朝着窗外。
不断缩小的城市,以及星罗棋布的点点灯火,像是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的脸倒影在机窗玻璃上,似乎显得有些朦胧、模糊。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进入平流层,顶上灯光终于重新亮起。
我重重呼出一口浊气。
又使劲揉了揉针扎般疼痛的太阳穴。
“馒头,爸爸去趟洗手间,你乖乖坐好。
“爸爸很快回来!”
馒头乖巧地点头。
我一边解开安全带起身,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药瓶掏出。
快速穿过走廊,将自己锁在了狭小逼仄的卫生间里。
刺痛感越来越强烈。
额头都已有冷汗沁出。
我用略带颤抖的手,倒出两枚白色药片。
也不兑着水,直接吞咽下去。
直到这一刻,我才略微感到一丝心安。
摁一下水龙头,细细的水柱汨汨流出。
我接上一捧冷水,打湿脸颊。
然而就在这时,卫生间的灯光忽地暗了一下。
像是接触不良。
飞机也紧跟着产生剧烈颠簸。
仿佛一脚踏空。
一颗心立马跟着悬浮起来。
可还没等这股惊吓感褪去,更加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黑暗中,我听到了一阵“吱呀吱呀”的声音。
那种令人牙酸的飞机部件摩擦声,让我全身顿时冒寒气。
因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
甚至说极为敏感。
当年飞机出事的前一刻,我同样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它仿佛成了飞机失事的前奏曲。
成了我挥之不去的梦魇。
“啪!”
这时,卫生间的灯重新亮起。
“滴答!”
一滴鲜血滴落在洗手池中。
红色晕染开来。
我惊恐地抬头看向镜子。
此刻的镜子中,我的额头竟然有鲜血淌了下来。
淌过眼角,滑过下巴。
“什么时候受伤了?”
“就刚刚颠簸期间,我磕到了什么?”
正当我抬手准备触碰额头伤口时。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