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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的神色有些缓和，
我哄她说每日陛下都会去到一处地方休憩，她一听来了兴趣，
我便借着机会靠近她，说要指给她看。
看到李姑姑的身影，我假意同淑妃争执推搡，
“淑妃娘娘，你为何推我。”
淑妃回过神来，就要把我推开，我顺势摔入湖中。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向着岸边游去。
在我快要到达岸边时，突然力竭。
身体不住下沉，湖水灌入我的口鼻。
濒死的窒息感。
绝望之际，一双手从背后抱住我，将我救出水面。
周围满是人群慌乱的声音，迷糊间睁开双眼，是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救的我。
11.
噩梦过后，我猛然惊醒。
不知昏迷了几日。
顾景和守在床边，闭目休息。
他眼下乌青，下巴处长着薄薄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
我不自觉地抬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总是这样，睡着了眉头都还皱着。
却不曾想，动作吵醒了他。
“醒啦，渴吗？孤给你倒杯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抓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二人之间，相顾无言。
“孩子，还在吗？”
顾景和看向他处，没有理会我的问题。
我扯了扯几下他的衣袍，他才看向我，几不可闻道，
“孩子很好。”
我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淑妃意图谋害皇嗣，孤已下旨将她打入冷宫，听候处置。你可满意了？”
我点点头，
我的动作彻底惹恼了顾景和。
他将我拉起，掰正我的脸，强迫我看向他，
“叶青禾，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你复仇的工具！”
他拉着我的手，贴近他的胸膛。
我感受着他心脏急速的跳动，一下一下，像针般刺向我自己的心口。
他态度忽地软了下来，将大手覆在我尚未隆起的腹部，平静说道，
“趁着胎儿月份还小，现在拿掉对你身体伤害还小。”
我抿着唇，抬眼望向顾景和，
“好。”
他没再说话，不顾我还扯着他的衣袍，跨步离开。
我从床上摔倒在地。
过了良久，李姑姑端着汤药过来。
她说，娘娘，地上凉。就要放下药碗扶起我。
凉吗，我竟不觉得。
“李姑姑，把药拿来吧。”
李姑姑有些迟疑，我对着她苦涩一笑，
“姑姑，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李姑姑回答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娘娘是个好孩子。”
我接过堕胎药，嘴唇接触药碗，满嘴苦涩。
12.
“娘娘。”
李姑姑突然叫住我。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她，她似在酝酿着什么。
她问我，可曾见过陛下背上的伤痕。
我见过，我曾问他，伤从何而来，他缄默不言。
“那年娘娘发烧昏睡，陛下想熬鸡汤给娘娘补身子，就去御膳房偷鸡。御膳房奴才不认得陛下，就打了他十几鞭。”
李姑姑声音带上了哭腔，
“奴赶去时，陛下紧抱着那只鸡，笑呵呵地，叫奴快去给娘娘熬鸡汤。”
“登基前夜，陛下同我讲，他说，娘娘是他的浮木。”
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浮木也被沉入水中。
可是，姑姑，他杀了顾景闫呀。
顾景闫，会在我上课打瞌睡时替我打掩护，会在顾景和被别人羞辱后，和我一起谋划替他报仇。
那么好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姑姑，我恨他。”
李姑姑将我拥揽入怀，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总是心软。
13.
我去冷宫送了淑妃最后一程，也将她一卷草席丢去了乱葬岗。
她身边的那名宫女没了先前趾高气扬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