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边境的小镇，宁静的村落。

包厢内的灯红酒绿。

「南爷，干一个啊，明天剧组就开机了。」

「我不喝酒。」

导演乔浩悻悻地收回了酒杯，搂着女一号，喝了一口酒，转而一笑。

「南爷，咱剧组的女演员一个赛一个美。」

「您看上哪个了，我叫过来陪你。」

南久的视线扫过那一排女孩子，视线定格在一个瘦弱的身影上。

她的半边侧脸隐匿在阴影里。

南久闭上眼睛，与这喧闹格格不入。

一定是自己恍惚了，怎么会是她呢。

乔浩自知无趣，叫女演员轮番上来敬酒。

「酒量不错。」他的脸上堆满横肉，摸了一把女二号的脸蛋，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云杪第一次进组，她不知道所谓聚会是酒局。

她化着淡妆，与周围的浓妆艳抹格格不入。

她忐忑地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乔浩抬眼，「你这丫头不识趣啊。」

「对不起导演，我……我不会喝酒。」

说罢掐住她的脖子，将一整杯白酒灌到她嘴里。

「咳咳咳咳。」

远处的身影动了一下，缓而睁开眼睛。

云杪挣扎着，摔碎了酒杯。

「有意思，好一个贞洁烈女。」

「南爷您玩着，我去隔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

乔浩淫靡的目光在云杪身上游移，将她拖走。

「慢着。」

「这个女人，我要了。」

2

他将云杪拽进一间空房间，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了。

三年时间，她从国外回来，他已经跻身一线演员。

当初她不辞而别，他该是恨极了她。

「对不起。」云杪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南久单手掐住她的下巴上抬，极近的距离。

「三年不见，胆子大了。」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剧组，就敢进。」

「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就倒酒。」

「还是说，你笃定我会救你。」

鼻息间尽是他凛冽的木质香。

「当年的事，我不是……」

「你明天可以走了。」

云杪惊惧地抬眼，「你就这么厌恶我，要把我赶走吗？」

「不然呢，你是想留下来当乔浩还是我的……」

他暧昧地凑近，「床伴？」

云杪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为什么变得这般阴戾，全然不是当年温柔男友的模样。

「我不能走，我妈妈需要钱治病，新人再找下一个剧组很难。」她小声说。

「求你让我留下来。」

「我可以……」她咬了咬牙，「当你的……」

她说不出口那两个字，即使从前两人亲密无间。

面前的女孩子一颗一颗地解着纽扣。

他的眼睛毫无顾忌地扫视着她雪白的肌肤。

没有感情，像看一件雕塑。

门被关上，他走了。

桌上是一张三千万的支票。

3

开机第一天。

「谢谢，我会还你的。」云杪拽了拽南久的衣角。

「钱我已经寄回家了，我会留下来打工，慢慢还。」

「好。」

他懂她的性格，不会随意亏欠别人。

导演眯起眼睛扫了云杪一眼，「南爷，昨晚玩得开心吗。」

南久勾唇，抚摸着她的头发，「很开心。」

「哈哈这么多年，终于有您能入眼的女人了。」

第一天开拍了。

云杪是女四号，今天和南久没有对手戏。

等主演拍完，云杪才能在他们的场地拍。

好冷。

时值冬天，云杪没有房车歇脚，也没有穿外套。

外套脱穿太麻烦，她不想麻烦其他工作人员拿着衣服。

她蹲下来缩成一团，余光瞄着他。

他吻了女一号高婧雅。

对方也热烈地回应，云杪知道这是演员的职业需要。

可心底还是泛起一阵酸涩。

4

「小木头，你说你怎么这样小小一只。」

「我不矮，是你太高了，还有不要叫我木头！」

「就叫就叫，谁叫你名字里有个生僻字呢。」

「你个没文化的！」

南久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俯身。

「是你说不矮的，那就试试。」

「试……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