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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就去他家找他,一根一根的剁掉他的手指头!”
5
吴警官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
“你朋友,何兮然和陈晨,她们确实都说你和她们在一起,但是,酒吧的监控在22号那天就突然间坏了,这也太巧了吧。”
我呼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我知道,我现在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我也不知道酒吧的监控为什么会刚好在那两天就坏了。
他们要是愿意,完全也可以找到当时去酒吧喝酒的一些路人询问。
这一点是没办法造假的。
就算我再神通广大,我也不能买通路人吧。
吴警官:“何兮然和陈晨两个人的话漏洞百出,我们已经分开审问她们了,至于监控,我们也会想办法恢复,温禾,如今实话实说,争取宽大处理。”
我有些茫然,不明白为什么何兮然和陈晨的话会漏洞百出。
我和她们本来就一直在一起啊。
明明只需要实话告诉警察我们那天都在一起就好了,怎么会有漏洞?
什么叫做漏洞?
还有那个梦,明明我爸对我那么好,可我为什么会梦到我爸变成那样。
我爸的死似乎也难以侦破。
他们查了当天出高速的所有监控,却没有找到可疑车辆。
连目击证人都没有。
因为尸体已经不完整,尸检起来也有些费力。
尸检结果也没有那么快出来。
而且泥土里检测出来的血迹很少,证明人不是在野外被分尸的,也不是在野外死的。
那他是在哪里死的,又是用什么方法被拖到哪里去分尸的。
甚至连他死亡的时间都不清楚。
警察在我住的屋子里仔仔细细的勘查,每个角落都不放过。
一无所获。
杨林的孩子年龄太小,根本问不出什么。
案子到这里已经有开始进入了死胡同。
但是吴警官并不打算放了我。
我已经被关了三天,做噩梦就做了三天。
当再一次坐在审讯室里时,我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吴警官,我已经三天没回家了,我妈有老年痴呆,能不能派人去照顾一下我妈,或者让我朋友帮忙照顾一下。”
吴警官的眉头紧皱:“你妈?她在哪儿?”
“她在云杉养老院。”
...
养老院离警局不远,四十分钟后,吴警官皱着眉头进了审讯室。
“温禾,我们去了养老院,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你母亲在一周前就被你父亲接走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愣了一瞬,脑子里似乎笼罩着一团雾。
我说:“我能不能见见我的律师。”
律师来之前,我一直在回忆,我爸是什么时候接走我妈的,他为什么要接走我妈。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让我又焦虑起来。
终于等到了律师,他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温禾,我知道阿姨死了对你打击很大...”
我心理某根弦猛地动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警觉的问:“阿姨?哪个阿姨死了?”
律师顿了顿,奇怪的看着我:“你妈妈啊,你不记得了吗?”
6
我放在腿上的手猛地颤动一下,外面似乎炸了一个响雷。
我哆嗦了一下。
外面应该是在下雨。
我沉默了三秒,镇定下来开口:“哦,你说的我妈啊,我寻思跟你不熟,你突然喊我妈阿姨,我寻思你说的哪个阿姨呢。”
律师盯着我,表情有些复杂:“你...可能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所以有些事忘记了,但是你放心,我和陈菲会尽全力保你出来的。”
这下轮到我觉得奇怪了,这个律师为什么会用这样一副表情看着我。
陈菲会保我是因为我抓到了她的把柄,可这个律师为什么要说“我和陈菲。”
从律师的口中我得知,我妈在一周前被我爸接出来后,当天晚上就断了气。
他没有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和我爸有关。
我警觉起来,为什么一个陈菲和这个律师会知道我家的事,连我都不知道的事,他们事怎么知道的。
脑子里那团雾越来越大,让我开始焦虑的不停扣指甲。
...
人无法做认知以外的噩梦。
会梦到一个人对你有恶意,那是因为在现实中,那个人是真的伤害过你,或是准备伤害你。
我会梦到我爸,那肯定也是因为他伤害过我。
只是我不明白,现实中会伤害我的父亲,为什么会知道杨林打过我后要替我报仇。
一切都朝着我无法控制的局面在走。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掌握了局面,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
第五天,吴警官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是我去的那间酒吧,录视频的人似乎是小心翼翼的偷拍的。
画面里,我一个人坐在平常爱坐的卡座上,自言自语在说着什么。
我先是朝着空气招了招手,然后又快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跑到卡座外面。
接着我换了语气,对着空无一人的卡座惊呼:“是那个畜生打的?”
然后我又坐回了我的位置:“...打死我...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