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今天是村长的寿辰。

他邀请了村里的每家每户去赴宴。

“抱着孩子，赶紧去拿东西，晚了时间，瘸子怎么收拾你。”我父亲赖着，像一只大牲口，将我阿娘怀里的孩子塞进我阿娘怀里。

“这次也不去吗？”阿娘脸色苍白，如同纸一般地看着阿爹。

“不想去？臭婆娘，看我不打死你。”老爹提高了声音，怒目瞪着她。

阿娘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地起身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解地回头看了看父亲，“爹，村长爷爷的大寿，我们不去吗？”

“去那么近，你一个小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去。锁跟你母亲不去呢，也应该只是女人去。”父亲瞅了我一眼，没有生气地叹了口气。

默默地说完这句话，便回屋里去了，“好了，赶紧把家里的活儿干完。”

我只得扛着沉重的头，往家里走去。

走到屋后，我想到阿娘瘦弱的背影，咬了咬牙，改变了方向，往村长家跑去了。

去村长家的路，熟悉的很。平常，村长的妻子对我很慈祥，总是好东西，偷偷地给我。

在田发长蝠的门前，摆放着一陈嘲笑般陈硕大的桌子，足以容纳所有沸腾赴宴的宾客。

村中的人们已经围坐在席间，席间的钱全都是女人，老少皆有。她们无一例外，怀着自家养的猪。

戴着草帽，找了个草丛躲藏。

只见每个人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空空的铜碗。

可拿起这碗，便只有在这片充满奥妙的中央，摆放着一陈古朴的木头椅子。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滋桃发感到奇怪，这请的是什么宴，什么人都没来。

02

静候了片刻，只见村长走了出来。

所有人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他走向那陈桌子边，然后缓缓地走到椅子上。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捂紧了嘴巴。

可所有人都司空见惯一般，漠然地盯着他。

村长爬上椅子后，又摆动着身体，靠近了那陈椅子。

他直挺挺地站起来，又僵硬地坐在那陈椅子上。

他高傲地坐着，俯瞰着众人。

等众人坐下后，众人依旧没有聚拢，就连那些动物都没叫嚣。

「借寿蚂瞻始，请入座！」村长闭着眼睛，低沉地喊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周围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可接下来的，却不是古女人。

我在草垛后，盯着这一切。

帚媳阿娘将大黄放在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