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
我猛地低头,一把刀从头顶掠过,我顺势滚开,钢管直刺,正中杀手的腹部。他倒下,不再动弹。
战斗终于结束,仓库内只剩下我们的喘息声。我靠在墙上,钢管滑落,双手颤抖。周国强走过来,手木仓依然紧握。
“你受伤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摸了摸额头,血已经凝固。“没事,小伤口。”
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检查仓库的后门。“我们得走了,他们还会再来的。”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仓库内一片狼藉。
我突然就干呕了起来,周国强过来拍了拍我的背,我摆了摆手,抬起头,脸色苍白,“我始终要适应。”
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既然面对的是一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敌人,那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是矫情,接下来死的就是我。
在追求正义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可能陷入深渊。
我们迅速收拾了必要的物品,离开了仓库,留下的只有风雨和死亡的寂静。
04
晨光熹微,都市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我站在窗边,透过缝隙看着外面。周国强在房间的另一侧,手指在地图上划过,做着标记。
“这些交易,表面上合法,但深入挖掘,每个都有问题。”周国强的声音低沉,他递给我一叠文件,纸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我们从哪里开始?”我问。
“这里,这个会计公司,是张洪涛洗钱的关键。”他的话音刚落,我已将文件塞进包里,准备出发。
我们穿过清晨的街道,行人稀少,每一步都踏在昨夜的雨水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会计公司的玻璃门反射着晨光,我调整了一下假发和眼镜,周国强则紧了紧他的公文包,我们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然后踏入了会计公司的大门。
前台小姐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我们用最平淡的语气,要求见负责人。“当然,先生女士,请跟我来。”她的声音甜美。
我们被带进了一间小会议室,门一关,周国强就警觉地站起身观察着是否有摄像头。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喧闹声,我们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知道我们的孩子在哪里,他们必须交出来!我们的孩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穿透了会议室的门,紧接着我们听到了保安的驱赶声、男人的怒吼和女人的哭声,我和周国强交换了一个眼神,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意外的情况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线索。不久,喧闹声消失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个杯子。
“李,李薇?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中带着惊讶,是我的大学同学,王萌萌。我紧张的站了起来,她快步走上前,压低声音:“你到底怎么回事,网上说你……我可不信你会做那种事,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心中一松,“我……我过来办点事。你在这里工作?”
“是啊,我是这里的会计。这不红姐那里有客户,让我先过来招待一下,谁知道是你啊,你来这儿干什么,也不怕人认出来你!快走!”她显得有些焦急。
我心中一跳,还以为她怕连累了自己,只得告诉我真的有事不能走,她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她似乎也意识到我误会了,迟疑了下,对我说这里有些问题。周国强追问什么问题,她看了看我们俩,皱着眉说:“刚才有人来闹事你们听到了吗?”我趁机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他们是来找孩子的,几年前他们的孩子在这里就职,没有几个月突然跑到公司来说孩子失踪了,是我们单位搞的鬼,人事部解释是他们自己主动辞职的,还给他们看了辞职信,可是他们不信,非说孩子就是在这里不见的,劝也劝过了,可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认定跟公司有关,经常来闹,听说公司给他们钱他们都不要。本来都说要报警了,我们老板说他们可怜,找不到孩子也着急,不让报警,只交代把他们看好,不让他们进公司,要等就在外面等。”
说到这里,王萌萌叹了口气,说是其中一个小姑娘还跟着她干过一段时间,这么长时间了,怕是凶多吉少了。我眼光一闪,问她:“你是说那小姑娘也是在做会计?”
05
“是的,就是刚大学毕业经验不是特别足,我带过她一段时间,小姑娘腼腼腆腆的,性格很好。”王萌萌说。
我和周国强对视一眼,越发觉得有问题。
我又问:“你说的公司有问题是怎么回事,跟这有关系吗?”
王萌萌压低了声音:“我后来好奇偷偷打听了下,这几年陆陆续续的失踪的人还不少,据说还有些客户从我们这儿走了就失踪了,警察还来问过话呢。”她顿了下,“而且,我是做会计的,这个公司......他们的账目有问题,我越想越害怕,我,我正想辞职呢。”
她的声音发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看起来是真的害怕。
我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说:“萌萌,你能帮我们拿到那些文件吗?”王萌萌惊讶的看着我,我又有些后悔,正想说些什么,她定定的看了我两眼,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些文件的对吗?这些东西是不是对你很重要?”
我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