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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跑到父皇的寝殿,母后倒在血泊之中。
后来,父皇告诉我,母后为了唤醒他的魂魄,身祭血阵。
大晋朝天庆二十三年,六月初十,皇后薨,举国悲。
同日,皇帝发罪己诏,为徐家军平反,逝者皆得到了追封,生者皆得到了抚恤。
逝者已矣,父皇很是自责,自己做了这么多糊涂的事。
他说,他死了以后定会去找恩师还有死去的徐家军忏悔。
他走了,摄魂蛊在体内待的时间太久了,已经损伤了根本,无力回天。
元和元年,六月十三,天庆帝薨,太子登基,国号元和。
阿弟年幼,我被封为摄政长公主,萧策被封为帝师首辅,一同辅政。
北境军负责镇守南北边关,由范正文将军接手,其副将辅助之。
火龙军归我统管,非京城动荡,南疆动荡,不可动。
阿弟执掌禁军。
如此,便给了阿弟充足的时间,来丰满羽翼。
......
谋反之人,皆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魏贤,作为徐家军案的罪魁祸首,死后,塑石像,跪于徐将军墓前赎罪,百姓称快。
只是唯独还是让秦若天给跑了,此人着实是有点本事的,将自己摘的十分干净,竟是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我甚至都怀疑,当初我们查到他,是不是也是被有心人安排了。
但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能说出来徐家军死后,可以睡一个好觉的人,绝不会是忠臣良将。
来日方长,是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如果一直不露出来,那便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只是不等我们行动,对方就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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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四方来贺。
南疆和北疆都派了使臣过来。
只是那南疆的使臣好生奇怪,私下令人给我递了信,要单独约我一叙。
我和萧策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前去会一会他们。
夜黑风高,我们约在了京城最大的茶楼,天字号雅间。
我们进门的时候,南疆的使臣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背后一把利刃贯穿了我的后背。
此人武功很高,萧策过了几招,此人一个虚晃,翻窗逃走。
紧接着,后面冲进来巡逻的护城军,一切安排的时机都是那么正好,我们就像是走在别人提前设计好的棋局一般。
我再也支撑不住,在萧策的怀中晕了过去。
虚无之中,我来到了少时的学堂。
那时真好,一切都是那么的简单,萧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坐在前面的案几之上,为我们讲着书。
阿弟坐的板正,有的皇子公主像阿弟一般,有的则是和我一样,恹恹欲睡。
萧策总是对着我老生常谈,一国公主,要端素,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我是真的做不到啊,年纪轻轻,和他一样少年老成,活得像个老学究。
我和苏墨尘会经常一起逃课,偷偷的跑到宫中的酒窖,偷喝父皇珍藏的陈酿。
苏墨尘是永安侯的世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