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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
白璃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她望向依旧在与人交谈的帝君,眼中水汽弥漫。她怎么如此傻,这千年,难道真的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心乱如麻之下,白璃再也待不下去,她转身,脚步踉跄地逃离了这繁华却让她心碎的宴会场地,身后的欢声笑语此刻听起来如此刺耳。她一路奔回衍清殿,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滴落在她精心缝制的仙裙上,那曾经闪耀的灵花,此刻似也黯淡无光……
回到殿中,白璃蜷缩在角落,往昔与帝君相处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浮现。从最初的救命之恩,到日常的点滴关怀,每一幕都如刀般割着她的心。她不懂,自己这千年付出,为何在帝君眼中仿若无物?是她错付了真心,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她的痴心妄想?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衍清殿,却照不进白璃满心的悲伤与绝望。她抱紧双臂,在黑暗中颤抖着,不知这漫漫长夜,该如何熬过;更不知,往后余生,她又该何去何从……
白璃在衍清殿的角落里哭了整整一夜,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也浸湿了她那颗破碎的心。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她红肿着双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从地上缓缓起身。
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往昔的甜蜜与此刻的苦涩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窒息。她机械地收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物品,每拿起一件,与帝君相关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那支帝君曾赞过好看的发簪,是她用仙界特有的灵晶打磨而成;那件帝君在她生辰时送的披风,虽样式素净,却饱含关怀,曾在寒冬为她抵御凛冽仙风。可如今,这些都成了扎在心头的刺。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殿门突然被打开,苍衍帝君大步走了进来。他一夜未眠,处理完宴会后续事宜后,心中莫名的慌乱让他直奔衍清殿而来。看到白璃红肿的双眼和地上的包袱,帝君心中一紧,忙问道:“白璃,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璃抬起头,眼中的绝望与哀怨让帝君心头一颤。她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帝君,我留在这已无意义,您有您的大事要忙,我不过是个多余之人,是我自作多情,误了这千年时光,我想……我该走了。”
帝君皱起眉头,他不明白白璃为何突然这般说。在他心中,白璃早已是衍清殿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生活中的一抹亮色。虽说他此前未深想这份情感究竟为何,但此刻见白璃要离开,内心的抗拒如汹涌海浪。“白璃,莫要胡闹,你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帝君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白璃。
白璃却后退几步,避开了帝君的触碰,苦笑着说:“帝君,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昨夜盛宴,我满心欢喜等您共舞,您却全程未看我一眼,只顾与那些仙家商议要事。我听闻,您心系的是能助您稳固仙界的上神之女,我又算什么呢?这千年陪伴,于您而言,或许只是可有可无吧。”
帝君听闻,心中懊悔不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夜的疏忽竟给白璃带来如此大的伤害。他刚欲开口解释,却见白璃已转身,决绝而去。帝君心急如焚,想要追赶,可诸多事务缠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白璃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
白璃失魂落魄地在仙界游